也是在大學那段時間裡,霍衍積蓄了屬於自己的力量,畢業後就直接把周晟架空了。
關於周晟被架空的事不是什麼秘密,只要在公司上班的人都清楚,只是很少有人提起,提這個幹嘛呢?周晟和霍衍兩邊對比,相較之下本來就是霍衍更勝一籌,周晟在國外的投資一直虧損,等於拆國內的產業去補國外的紕漏。
國內掙得再多,也要挪不少資金去國外,周氏集團再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麼損耗。
畢竟國外的虧損好點的時候以億計,差的時候就是十億起步。
而且國內還有不少企業跟他們競爭,集團裡的老人早就對周晟怨聲載道,他們知道周晟想要個好名聲,想在自己有生之年讓周氏集團再上一個臺階,想當個開拓進取的繼任者,但憑什麼讓他們這些董事買單?
這才是霍衍輕鬆說服股東們的原因。
簡堯也知道這些,他沒覺得霍衍做的有錯,更不覺得霍衍心狠——外界都說霍衍被調換那麼多年,明明都快成年了,周晟還把霍衍接回去培養,霍衍這麼對周晟是恩將仇報,霍衍心狠手辣。
簡堯還記得沈月跟他形容的時候,把霍衍描述的像是被群狼環伺的小綿羊。
按沈月的說法,那時候很多人都不服氣霍衍,隨時想把霍衍拉下來,高階點的手段大約就是給霍衍製造醜聞,低階的手段則是直接找人暗殺。
簡堯醒的時候,霍衍剛剛被打中了一槍。
父不慈憑什麼要求子孝?是周家欠霍衍的,霍衍沒欠任何人。
他也不覺得周晟是因為父子親情才把霍衍接回周家,他自己有別的圖謀,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怎麼能怪霍衍不夠聽話呢?
總之他越聽沈月說以前的事就越是心疼霍衍。
霍衍一個人面對那一切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簡堯抿了抿唇,他拍了拍霍衍的胳膊,老氣橫秋地說:「以後我都在你身邊,誰罵你我罵誰。」
霍衍沒忍住,簡堯的話剛落音他就笑出了聲。
霍衍的眼角微彎,眼中沒有一絲陰霾,像是從沒有見過黑暗的大男孩,他笑過後立馬一本正經地說:「好,我記住了。」
考場設在校長辦公室,校長親自監考。
除了校長以外還有幾個老師,就是為了保證簡堯做不了弊,也走不了後門。
霍衍把簡堯送到了辦公室裡,還跟校長打了招呼,兩人不怎麼熟稔地聊了一會兒,等其他人都到齊後霍衍才離開辦公室,留簡堯在辦公室裡考試。
「現在就考了嗎?」簡堯來的時候不緊張,進了「考場」之後反而緊張了。
畢竟他考了兩次高考,還是頭一次在校長辦公室裡考,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校長看起來是個慈祥和藹的老人,他看著有些瘦,頭髮雪白,沒有一根黑色頭髮,但這讓他看起來更有氣質,來的幾位老師教授也是一臉和藹模樣。
他們對簡堯的態度很好,但並不顯得像是討好——霍衍是有錢,也確實能提供崗位,他們會因此給簡堯機會,卻不至於到討好的地步。
簡堯深吸一口氣,坐到辦公室中間的椅子上,早上考兩科——他自己要求的,因為語文要寫作文,所以語文明早單獨考。
他做題的時候幾個老師並沒有接近他,估計是擔心給他造成壓力。
好在簡堯能迅速的進入做題狀態,這個時候哪怕有人在旁邊敲鑼打鼓也不能影響他的狀態,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考完一科後簡堯才會去廁所,考試之前他沒喝水,所以去廁所也只是洗手洗臉。
數學和英語沒有讓簡堯做太長時間的題,兩科結束的時候剛好十一點半,哪怕他來得早,但做題的速度依舊超出校長和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