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兒覺得武官說的也很有道理。
結果就是每天上朝就開始吵,吵來吵去都沒吵出個所以然來。
劉六已經完全把控住的朝堂,劉福通自然就更不會放鬆對兵權的轄制。
兩邊角力,安豐烏煙瘴氣,下頭的小官們想借此機會爬上去,官場拉幫結派。
劉福通和劉六互相較著勁,誰也不願意先低頭。
誰先低頭,以後這頭就抬不起來了。
安老四就負責在其中煽風點火,他必須得讓劉六硬挺著,哪怕劉福通那邊給了梯子,劉六也絕不能順坡下驢。
他動的手腳可不少,劉福通那邊也不是沒有示好,畢竟一直這樣下去實在沒什麼好處,但都被安老四擋回去了。
劉六看劉福通不示好,也派人去給劉福通示好過,這人被安老四動手殺了,殺了幾個以後,劉六和劉福通也都有了氣性。
派人示好,你不僅不接受,還連個迴音都沒有?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兩邊就這麼互相硬挺著。
安豐亂作一團,上行下效,官場髒汙,百姓也過得好不到哪裡去。
官場一混亂,小吏們就顯出來了。
百姓們的日子更難過了,小吏們從百姓身上掏錢,然後再往上頭打點。
小吏也有一顆想往上爬的心,這也正常。
但百姓們不懂,他們只是發現生活更艱難了,以前掙的錢足夠花用,現在掙的錢還要給官老爺,街頭上橫行霸道的人也變多了,入冬以後,糧食也難買,保暖也不夠,冬天幾乎沒人能出門幹活。
穿棉衣的都是大老爺,普通百姓一家子能有身棉衣棉褲就了不得了。
多數都是一家子冬天在屋裡窩冬,誰要出門,誰就穿那身唯一的棉衣棉褲出去。
生計更難了。
富裕的家庭要勒緊褲腰帶,窮苦的家庭更加窮苦。
安妻聽著鄰居女眷訴苦。
他們並沒有從原本的地方搬出來,剛開始是找不到合適的宅子,後來是擔心搬走了反而容易暴露,就這麼還在原本的地方住下來,再說了,安老四也只是個小官,雖然能上朝,但是也沒實權,住得太好,太顯眼了,也容易變成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