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他們的人,但賊首全都逃不了一死。
這次,流匪們為了保命,自己殺了老大,用人頭來投誠。
陳柏松沉聲道:“不可鬆懈。”
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打著投降的旗號衝殺過來的流匪。
投降只是他們讓士兵們放鬆警惕的辦法。
親兵握緊長刀:“是!”
不過這批流匪倒沒有這種腦子,他們是認真來投降的。
剛下山就束手就擒,這個年歲,當流匪也是為了填飽肚子,只有匪首才有野心,下面的小嘍囉吃不了幾頓肉,也享受不了什麼好處,對他們來說,在哪裡當匪都差不了多少。
——陳柏松這趟出來偽裝成了強盜,他們這次可不在林淵治下之地,而是進了朝廷的地盤,在別人的地盤上,總不能耀武揚威,畢竟林淵吩咐過他,不能叫朝廷發覺,否則又是一場惡戰,高郵那邊倒不怕,只是陳柏松他們,到時候在朝廷的地盤上,不一定會贏,就算贏,也一定贏得慘烈。
新收編的人被打散分到不同的小隊,再不能跟以前的同伴一起行動,他們必須要融入新的團體。
陳柏松看著士兵們拔營,他們明天就得回高郵,夜裡拔了營,在野地裡睡一晚,明早就能天亮就走,不會耽擱時間,這是陳柏松的習慣,而他的兵也習慣的他的習慣。
親兵躺在陳柏松旁邊,身下就是草地,蟲子會爬到他身上,前半夜總是很難睡著。
“將軍。”親兵小聲說,“您聽沒聽說,南菩薩身邊有不少美人。”
陳柏松正閉著眼醞釀睡意,聞言睜開眼睛,清醒的不像是剛剛還在休息的人。
親兵又說:“男人居多。”
陳柏松看著他。
親兵被陳柏松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說:“我可不是說南菩薩與趙二相同,南菩薩肯定不會來摸我們的屁股。”
陳柏松:“……”
親兵小聲道:“將軍如今領兵在外,要是有人吹枕頭風怎麼辦?”
陳柏松:“你想得倒是多。”
親兵還以為自己是被誇獎了,笑得十分燦爛:“我可是將軍的兵,自然要事事為將軍考慮,要不,我們也送個人過去?”
親兵小聲說:“我們從這邊搶一個走,必不會有人發覺。”
親兵把人都看好了:“就張家那個公子,我看生得就不錯,我現在就找人,半夜把他捆了來,明早能跟我們一起上路。”
陳柏松想了想:“他鼻子太小。”
親兵:“那楊公子?”
陳柏松:“臉大。”
親兵:“……李公子呢?”
陳柏松一臉認真:“體臭。”
親兵:“……您有人選嗎?”
陳柏松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怎麼?難道我還要盯著男人看?”
親兵一陣無語:“那您還挑那麼多刺。”
陳柏松:“他們不行,配不上。”
親兵:“……都是些玩意,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南菩薩又不跟他們成親。”
親兵趴著,忽然低聲說:“您看我怎麼樣?”
陳柏松一愣,眼神都變得驚悚了。
親兵小聲說:“您是我老大,不就是被捅捅屁股嗎?只要能幫上您的忙……”
陳柏松竟無言以對。
親兵:“我瞧著他們都不如我。”
陳柏松:“你去撒泡尿。”
親兵:“怎麼了?”
陳柏松:“好照照你自己。”
親兵嘆了口氣:“您這是嫉妒。”
陳柏松不敢置信:“我嫉妒他們?”
親兵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怪道:“您嫉妒他們幹什麼?我說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