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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積雪消融, 枯木逢春,大地重新煥發生機, 與大地一同煥發的還有草寇流匪。
陳柏松嚼著草根, 穿著粗布衣裳, 露出肌肉結實的胳膊, 頭上還戴著草帽, 留了鬍子, 怎麼看都像是個賊首,只有在抬頭一瞬, 才能讓人看見他充斥精光的眼睛。
“將軍。”親兵一屁股坐到陳柏松旁邊的石頭上, 手裡捧著加鹽炒好的黃豆, 這玩意不容易壞,放上一段時間抓一把一樣能吃, 就是嚼的腮幫子疼, 親兵朝陳柏松呲牙咧嘴,“我上回回去, 有媒婆給我保媒, 下回我就能成親了,您得過來喝喜酒。”
陳柏松“嗯”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明顯在想別的事。
親兵眼睛一轉,伸手就朝陳柏松襠下一抓,要不是陳柏松躲得快,他怕是要握蛋兜鳥了。
親兵聲音曖昧, 十分猥瑣:“您這寶具不出山,留著下蛋啊?”
陳柏松抬腿就是一腳,親兵被踹了個大馬趴,陳柏松很想揉一揉鳥,總覺得有些彆扭,但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再不是從前那個放牛娃了,便把手收回去,衝親兵說:“下回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扔到趙二的帳子裡去。”
趙二是個出名的斷袖,原先軍營裡的人都不知道,結果有一次,一群當兵的去河裡洗澡,趙二就潛在水下,看人家的屁股,光看就算了,他還上手摸。
摸就算了,光明正大的摸,旁人可能還以為是玩笑。
他在水下偷偷摸,摸了屁股還想摸前頭的鳥,被抓住暴揍了一頓。
有當兵的問他:“這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你脫了衣裳摸自己,不也一樣嗎?”
趙二唉聲嘆氣:“你們不懂我,我看你們,就像你們看姑娘,你要是看一群姑娘光屁股,你能忍得住嗎?”
這可把當兵的噁心壞了。
明裡暗裡擠兌他,白天在趙二的被褥上撒尿,晚上趙二隻能聞著尿騷味入睡。
趙二多看誰一眼,那人就離他遠遠的。
軍營裡的兵們都說:“我可算明白大姑娘的感覺了。”
“可見登徒子有多噁心。”
也沒人願意跟趙二一個帳了,寧願跟別人擠得人疊人,也不同趙二睡一處。
親兵臉色都變了:“我可對男人的那玩意沒興趣,誰要是摸我的,我能宰了他!”
陳柏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踢了腳他的屁股:“你這屁股也沒人看得上,肉都沒幾兩。”
親兵不樂意了:“我屁股怎麼了?不是我說,有些姑娘的屁股都沒我長得好。”
旁邊的人聽了,高笑道:“那你來,叫哥哥們爽一爽!”
“必叫你不知白日夜晚!”
“哈哈哈哈,明日就叫你下不了床!”
親兵:“我呸!我這可是金屁股,只給女人摸!”
當兵的說著葷話,陳柏松卻眯起眼睛。
“回去提刀,有人來了。”陳柏松一聲令下,剛剛還全不正經計程車兵們表情瞬間肅穆,衝回營帳裡取來自己的長刀。
他們就在山腳下,圍困著山上的流匪,流匪們跟他們硬拼了幾次,傷亡慘重,便不敢下山,只能坐吃山空。
陳柏松也沒叫人上山。
這山上的地形錯綜複雜,上了山,他們就是流匪們案板上的魚肉。
圍了一個多月,流匪們的存糧吃光了,他們要麼拼死一搏,要麼舉白幡投降,陳柏松的人守在下山要道,遠遠的就看到了白幡,這是投降了。
不僅投降了,他們還把頭領的腦袋掛在幡上。
親兵在旁邊笑:“這是知道我們將軍的習慣。”
陳柏松打下流匪草寇之後,會打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