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從恭桶偷生。
楊少偉連忙說:“先生教我。”
宋石昭:“殺了哈麻的使者。”
楊少偉瞪大雙眼。
宋石昭低笑道:“這樣,脫脫就再無退路了。”
他已經派人救下了也先帖木兒,以及脫脫的大兒子與妻子,然後派人殺了脫脫的小兒子。
只要殺了使者,脫脫在世人眼中就已經反了,不怕哈麻不拿去做文章。
到時候脫脫再見弟弟與妻兒,就算想死,也一定會被攔住,又與哈麻有殺子之仇。
楊少偉打了個冷顫。
宋石昭看他一眼:“還不快去?”
楊少偉離開了屋子。
宋石昭把寫好的大字揉成一團,扔到了一邊。
江南,可真是個好地方。
也不知道,這塊地方什麼時候能被南菩薩收入囊中?
宋石昭臉上帶笑。
楊少偉離開小院,他原本是高郵人,後來被家裡送到了南菩薩身邊,他知道自己是去做男寵的,可為了家族,他也必須咬牙過去,去跟那些男男女女爭寵,只要搏得一席之地,就能攜帶家人,雞犬升天。
但過去之後,他才發現,南菩薩對他們似乎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就連傳聞中最受寵的楚麟,也不曾陪睡侍寢。
然後,南菩薩就讓他去做了一個書吏。
他家雖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他自幼也是飽讀詩書,在屋內也能指點江山。
可當了書吏,他才知道高郵有多少人,多少貧民百姓,他才知道他在屋子裡什麼也做不了。
這讓他感到羞愧。
他以為成為男寵已經夠羞恥的了。
卻沒想到,這個認知讓他更羞恥。
百無一用是書生。
他深以為然。
他幹著小吏的活,兢兢業業,卻沒料到竟然入了宋主管的眼,成了宋主管的學生。
世界更大了,他的眼界也更開闊。
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忽然明白了。
再然後,宋主管就帶著他來到了江南。
他知道了脫脫帖木兒的事,知道了元朝皇帝的事,這讓他憤怒,南菩薩沒來以前,他也是大元的百姓啊!皇帝不思進取,荒唐度日,於國無利,與民有害。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怎麼能做皇帝呢?
脫下皇帝的殼子,他只是一個耽於享樂,寵幸奸佞的蠢人!
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蠢人手中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可怕的是他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死。
楊少偉為百姓不平,為天下不平,為忠臣不平!
他得知先生要策反脫脫,忍不住拍手叫好,元朝皇帝,哪裡配有這樣的忠臣?
——
朝廷使臣來時,楊少偉帶著人守在側門外,他聽見那人說:“脫脫帖木兒,你可治罪?”
楊少偉與人對視,微微頷首。
人闖進去的時候,脫脫已經把酒杯遞到了嘴邊。
突生變故,他的酒杯不知被人打落,朝廷使臣幾乎是在瞬息之間被人要了性命。
恍若夢中。
“丞相!我等救您來了!”
脫脫手腳俱抖。
他臉色赤紅,雙目瞪圓:“爾等害我!”
江南貶所,此時已經亂成一團,火光沖天,脫脫看著楊少偉:“你主是誰?!”
楊少偉看著脫脫。
“帶丞相出去!”楊少偉高聲道,左右上前,數人合力才架住了脫脫。
若不是脫脫手無寸鐵,哪裡有這麼便宜?
脫脫怒斥:“你主狼子野心!我脫脫不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