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祖傳……”男人有些結巴。
“祖傳玻璃杯?”容白點點頭,“還真有來頭,這樣吧,我賠你兩塊錢,你去前頭那家小賣部,那的玻璃杯,兩塊錢可以買十個了。”
江巖柏失笑。
男人又看了眼江巖柏,從容白手裡搶過那兩塊錢。
罵罵咧咧地走了。
“以後必須要視檢,我之前從來不扣快遞員的錢,之前賠了那麼多,我也沒說什麼。”容白也有些氣,“誰的錢是大風颳來的?以後不視檢的包裹要是損壞了,就從快遞員的工資裡頭扣!該扣多少扣多少!”
“說了那麼多次,專門打了招呼,有幾個人在聽?”容白越想越氣,之前虧錢是沒有經驗,經營不善。現在虧錢就是上頭的政策下來了,下頭不執行。
一個個都當沒看到。
快遞點裡的員工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這個老闆出手一向是闊綽的,生意好績效好,不僅僅每個月會有提成,還有額外的獎金。
女員工還有產假,幹滿一年的還有帶薪年假。
要是男員工的老婆要生孩子了,男的也有產假。
這個待遇,在現在是獨一份了。
他們都很珍惜自己這份工作,現在有些小公司,要麼是想盡辦法的壓低工資,剝削工人,給你兩三百的工資,就想讓你幹七八百的事,幹不好了還要扣錢,出來工作,都吃過這些苦頭。
這些把戲大家看多了,也就知道碰到一個好老闆是多麼不容易。
快遞點的楊姐也問過容白,怎麼對員工這麼大方,一副自己都不掙錢了樣子。
結果容白怎麼說的,他說:“我這不是掙著錢的嗎?再說了,我不對你們好點,你們憑什麼給我賣命?將心比心嘛。”
就憑這個,楊姐就見不得有人說容白壞話。
三十多歲的楊姐成了容白的天字一號迷妹,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容白更對的人了。
“下回他們再送過來,或者過來拿貨,我肯定跟他們再說一次。”楊姐跟容白保證道,“月底了就對著單子來,視檢的要蓋章,什麼東西也要寫在上頭。凡是沒視檢的,就讓他們送回去,還要扣錢。”
容白點頭:“這些你拿主意,具體怎麼實施,你可以跟其它幾個快遞點的負責人再談談。”
楊姐點頭,她說道,“就上個月,像這樣來碰瓷的更多,都被攔住了。”
容白嘆了口氣,有認真工作的人,當然也有想盡辦法偷懶混日子的。
江巖柏幫著運貨,他力氣大,一個人能幹兩個人的活,只要他一來,店裡負責搬貨的小夥子們就開心。
而且江巖柏也從來不在他們面前充老闆的款,說些冠冕堂皇的官話,常常都是看他們忙,也過來搭一把手,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衣服上都是灰,也沒見他說什麼。
容白一口一口吃著蛋糕,站在一邊看著江巖柏上貨。
他喜歡江巖柏動起來的樣子,即便隔著衣服,他都能感受到江巖柏結實的體魄。
寬厚的肩膀和倒三角的身材,怎麼看怎麼性感。
就像是行走的男性荷爾蒙。
快遞點的小姑娘也盯著江巖柏看,看的目不轉睛,要不是要注意儀表,估計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小姑娘們竊竊私語:“你們說,要是讓你選,是選容老闆還是江老闆啊?”
“我肯定選江老闆的。”
“我也是。”
“那肯定的,想都不用想。”
胖胖的小姑娘不理解:“為啥啊,容老闆長得那麼好看,我就喜歡容老闆那樣的,我還能給他做飯吃,養的白白胖胖的,現在太瘦了。”
“容老闆那樣的,一看就知道跟咱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