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江巖柏不說話,容白倒是覺得有點尷尬,他見江巖柏眼睛也不眨的看著他,身上莫名其妙就起了雞皮疙瘩,容白又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堂哥?”江巖柏虛著嗓子喊了一身,突然就站了起來,他發育的早,十九歲就有了一米八幾近一米九的個頭,比容白高了一截,容白還有些蒙圈的時候就被江巖柏給抱住了。
江巖柏雙手就環在容白的腰上,用力之大簡直要把容白攔腰截斷。容白喘不過氣了,他一把將江巖柏推開,氣喘吁吁地支著自己的膝蓋,態度很是不好:“誰是你堂哥啊!”
容白這麼一說,江巖柏也愣住了,他和容白分別了將近十年,周邊的人也像約好似的統一忘了容白的存在。他一個人守著那短暫的記憶,守了十年,自己也有些恍惚。
按道理來說,容白原本就比他大十多歲,又過去了十年,粗略算算,也該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了。
怎麼可能一點變化也沒有。
這個站在他面前的人,和容白一模一樣,同樣年輕,同樣標緻,就連皺眉的樣子都如出一轍。
江巖柏緊抿嘴唇,他抱著那麼一丁點希望問道:“你是不是叫容白?”
容白倒是嚇了一跳,他和江巖柏小時候可不認識,江巖柏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
可是容白倒也沒準備隱藏或者掩飾,很是自然的點點頭,反問:“怎麼?你見過我啊?我怎麼不記得以前和你見過?”
他竟然忘了?
江巖柏愣在原地,遲遲不出話來。
但是很快,江巖柏反應了過來。
忘了好,忘了也好。
自己小時候那麼慘的樣子,他要是一直記著,自己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剎那間,江巖柏又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模樣,似乎也沒比小時候好多少。
打初那幾年,家裡還是不錯的,李大壯成了工頭,工資從三十變成了八十,李家媳婦也是個能幹的。去菜市場幫忙,後來找了路子,也租了個攤位。
家裡眼看著就起來了。
結果初中畢業那年,李大壯在工地的時候被鋼筋砸了,在床上癱了一年,身邊離不開人。
兩個老的年紀也大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兒子呢?
李家媳婦也只能回了家,照顧丈夫和公婆。
那一年,江巖柏原本不打算讀書了,家裡存款用光了,又揹著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