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多人說內心比外表重要,但不可否認的是,大部分人還是看臉的。
江巖柏皺著眉:“我不要你的東西。”說著就要把包子重新還給容白。
“我都給你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我先走了。”容白揮揮手,長腿一邁,只留給江巖柏一個瀟灑修長的背影。
老闆那原本埋頭和麵的媳婦看著容白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說:“這小夥子長得真標緻。”
老闆笑罵:“有啥好看的,那再標緻,你不也嫁給我這個不標緻的了嗎?”
江巖柏看著自己懷裡抱著的包子饅頭,不知道這個奇怪的陌生人到底要幹什麼——不過,能吃上肉包子別的也不必深究,他過年的時候都沒有肉包子吃呢!
容白離開學校之後無所事事,他沒有工作,在這個地方也沒有朋友。甚至這裡沒有他喜歡的任何一種活動或是遊戲。就連所謂的夜總會,也只是一群穿著保守的人在舞池裡隨便蹦一蹦,或者直接跳起來交際舞,十分單純清白。
最近容白的錢全都是家裡保險櫃裡的錢,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現在的貨幣,江巖柏這個人似乎很有些狡兔三窟的意思。他的錢不會全部放在銀行,家裡也有不少。因此家裡的那些錢甚至足夠容白衣食無憂的度過一輩子。
既然沒事兒可做,容白就隨便走在街頭,他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心情來觀察這個城市,這個地方給他最直觀的印象就是老舊,髒亂,以及貧窮。
這個城市不屬於最早發展起來的城市,它維持著舊貌,人們的生活也並不富裕,萬元戶還在少數。物質上的貧窮卻不能阻擋他們對生活的熱愛,容白走到哪裡都能看到臉上洋溢著笑容的街坊在街頭招攬生意,或者騎著腳踏車準備去上班的中年人。
這一切都是容白從未見過的,他對於貧窮只存在於概念裡,他從小就被父母送進了貴族學校,身邊的同學家庭都很富裕,關於“窮”這個字,就只是在書裡看到的符號而已。
而在學校的江巖柏依舊和之前一樣要站著聽課,他站在教室的末尾,手裡捧著一本書——這是班主任下達的命令,因為江巖柏在上次的考試中得了滿分,班主任認為是他作弊得來的成績,再加上江巖柏並不承認也不認錯,於是這個學期不允許他坐在座位上上課。
日復一日,江巖柏雖然年紀小,但是也覺得這樣的生活暗到不見天日。
“下課。”課代表喊道。
所有學生立起,大聲說:“老師再見。”
年邁的數學老師點點頭走出了教室。
“吃飯了吃飯了!”學生們像是被放飛了自由的小鳥,嘰嘰喳喳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跪坐在凳子上,或是坐著,看著同學們帶來的午飯,如果關係好的還可以一起分享各自的午飯。
唯獨江巖柏一個人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他面無表情地從書桌拿出了紙袋子,別的小孩都是父母準備的飯盒,有保溫的功能,開啟的時候飯菜還是溫熱的。不過大家都不怎麼吃得起肉,一般就是一個饅頭或者饃饃,再炒一個沒多少油水的素菜就是一餐了。
江巖柏咬了一口包子,有點硬,因為涼口感也不好,但是一口下去就能嚐到肉味。
江巖柏慢慢咀嚼,眼神卻看向窗外,不知道他是在看什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坐在江巖柏旁邊的小姑娘無意中瞥了一眼,她看到了包子皮裡的肉——雖然只是一些肉末,她還是忍耐不住地嚥了口唾沫,然後她又看到江巖柏的油紙袋裡還有一個包子,她是個矜持的小姑娘,但在肉面前,一切矜持都是紙老虎,風一吹就散架了。
“我跟你換好不好?”小姑娘把自己的飯盒推過去。
飯盒裡只有甚至鋪不滿盒底的炒青菜,只能看到一點點油星,主食是個硬麵饃饃。這個分量只夠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