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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專注地看著江巖柏,覺得江巖柏沒有哪裡不好,怎麼看都是完美的。
有時候容白也害怕,關於自己之前的記憶全部都是南柯一夢,他害怕那一切都是假的。江巖柏從來不是他的愛人,他們也從來不是伴侶。
但是容白只要這麼一想,自己就會馬上否定。
他的記憶或許有可能作假,但是他對江巖柏的瞭解是不可能作假的。
他知道江巖柏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江巖柏喜歡什麼。
如果只是南柯一夢,是他的臆想,絕不可能這麼仔細。
容白盯著江巖柏,他笑著說:“您快去上班吧,這次真是不好意思了。”
江巖柏也確實趕著去開會,於是摸出自己的名片,然後朝容白說:“這是我聯絡方式,我之後會把西裝的錢轉給你。”
在江巖柏眼裡,容白只是一個窮學生而已,這樣一件西裝,肯定也不在容白的承受範圍之內。
但是這正好中了容白的下懷,容白笑眯眯地點頭,表現的像個還沒出社會的大學生,有些靦腆地說:“這有什麼,本來就是我的錯。”
江巖柏卻沒有順著說下去,他看了看錶,說道:“時間來不及了,我走了。”
說完,江巖柏果然大步離開,只剩下容白在原地看著江巖柏的背影。
江巖柏離他這麼近,卻又感覺那麼遙遠。
明明以前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現在卻如同陌生人一樣。
這種煎熬令容白難以寢食難安,卻又沒有人能夠安慰他。
容白搖搖頭,竭力使自己從這種悲觀的想法中拔出力。
他和江巖柏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這是一件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他已經夠幸運了,實在沒有資格再去祈求些什麼。
江巖柏要去上班,他是公司的老總,手底下握著那麼多員工的身家性命。
容白以前不瞭解,總覺得江巖柏應該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伴自己。
但是恢復了所有記憶的容白,此時此刻已經知道了創業的不容易。
那麼多的貨,那麼多的人,那麼崎嶇的山路。
每一次進貨都像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容白記得那時候自己看過一條新聞,講的就是貨車在山裡翻了車。
連人帶車,屍骨無存。
司機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裡頭的貨是這個家傾家蕩產從外地進回來的。
一次意外,就足夠讓這個家庭墮入地獄,從富足的小康之家,變成家徒四壁的窮苦人民。
而江巖柏,就是在當時那困難的經商條件下,靠著自己的本事,一點點擴張自己的商業帝國。
在平行世界線上,嘉賓有自己的幫助,創業都那樣困難,更何況在正確的時間線上,江巖柏那個時候並沒有碰見自己。
那麼他是怎麼突破那些苦難,變成現在這個不苟言笑的公司老總的?
容白想不出來,或者說,他根本不敢去深想。
他一想到江巖柏以前可能吃過哪些苦,他就覺得難受,有些喘不過氣來。
經過那麼多的事,那麼長時間,容白終於學會了體諒別人。
這一天,容白都坐在江巖柏公司旁邊的咖啡廳裡看書喝果汁,他無所事事,既不想去玩遊戲,也不想去找成和玩,他的興趣其實很悠閒。
在認識江巖柏之前,容白的興趣是電子遊戲。
認識了江巖柏之後,容白的興趣就變成了江巖柏。
結了婚之後,容白就迷上了重型機車。
他以為他是喜歡哪種刺激而自由的感覺,現在想想,他喜歡的,大約是江巖柏聽說他在開車時那憂慮而憤怒的表情。
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