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老又舊,也不知道這輛火車有多少年曆史了,至少從已經脫漆的車皮看來,已經運營了很長時間。
容白看了幾眼,就沒了興趣。
江巖柏跟著他走上去,兩人找到了自己的床位,一個上鋪一個下鋪。
“你睡哪兒?”容白問了一句。
江巖柏怕容白不方便:“我睡上鋪吧。”
“就這麼一條鐵桿子啊。”容白摸了摸上鋪唯一的安全措施,又問道:“你晚上會不會掉下來?”
江巖柏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掉?你好好睡。”
“明天起來吃什麼?火車上有賣東西嗎?”容白嘆了口氣
“有盒飯,我還帶了麵包,不會餓著你的。”江巖柏讓容白不用擔心。
江巖柏是真的細心,比自己強多了,容白感嘆。
容白躺在臥鋪床上,總覺得不舒服,不知道火車有沒有更換過。
要是沒換過,那之前躺在這裡的人是誰?愛不愛乾淨?這上頭會不會有跳蚤?
本來沒睡好,困得要死的容白這會兒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了,好像渾身都癢癢。
也不知道是真癢還是心理暗示,容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
等容白醒過來的時候,車廂裡已經人聲鼎沸,臥鋪是四個人一個隔間,容白倒是想買兩個床位一個隔間的,可惜沒有。
對面睡得兩個都是中年漢子,現在正去前頭接熱水。
大部分人為了省錢都不會吃火車裡售賣的盒飯,自己帶著乾糧。
容白是懶得帶那麼多東西的,他和江巖柏加起來也才背了一個揹包。
東西帶多了反而不方便,回來的路上還要帶貨呢。
“餓了嗎”江巖柏也剛剛接了熱水回來。
容白坐起來,他昨晚都是穿著衣裳睡的,雖然一個隔間都是大老爺們,但他還是不習慣在陌生人面前脫衣服。
好不容易睡了這麼長時間,容白倒是一點也不覺得餓,休息的時間足夠的話,只是覺得全身都放鬆了。
“不餓。”容白說道。
江巖柏把水杯遞給容白:“你先喝點水,我去把毛巾給你打溼了拿過來,你擦把臉。”
容白點點頭,他喜歡這種被江巖柏照顧的感覺,就好像他現在還是個孩子,還不需要獨立,什麼事都有別人幫他打理。
就好像以前,容白遇到麻煩,惹了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永遠都是江巖柏。
因為江巖柏總是會無條件的包容他。
好像他有再多的缺點,惹出多麼讓人頭疼的麻煩,江巖柏都不會生氣。
他說過最重的話也只是:“你再這樣,我下次就不來接你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每次江巖柏都會來。
容白有段時間總是會在江巖柏開會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說自己被車撞了,或是別的重要的事情。
那時候,江巖柏就會急匆匆的趕來。
也只有那個時候,容白才會覺得自己是被江巖柏所愛,所珍視的人。
他從不覺得自己任性,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
可是現在,他終於有了那麼點感覺,以前的他,似乎是真的太恃寵生驕,任性妄為了。
“你不會覺得煩嗎?”容白看著拿著毛巾回來的江巖柏,總算問了出來,“你一直這樣照顧我,不覺得很辛苦嗎?”
“沒有啊?”江巖柏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太多了,我沒有照顧你,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
容白不太明白:“什麼叫做不是照顧?只是想做的事?”
江巖柏笑了:“照顧的話,你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要照顧你?我為你做事情,只是想為你做事,不是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