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不配為人師的班主任打個半身不遂。
“你怎麼了?”江巖柏莫名其妙地看著容白,“你嘴角流血了。”
直到江巖柏提醒,容白才發現自己真的把牙齦咬出了血,他低垂眼簾,整個人在理智和瘋狂之間搖擺。
或許他覺得自己和江巖柏的感情已經破裂了,可是此時此刻,他的憤恨和怒火是真實的,就像火山噴發前風雨欲來的味道。
岩漿已經躍躍欲試,只等大腦的指揮官一聲令下,就能瘋狂的噴發。
然而容白的情緒被打斷了,江巖柏掙脫了容白拉著他的手,自己走在馬路邊上。他看了容白一眼,隨後語氣冰冷地問:“你找我幹什麼?我爸媽的遺產都在我舅舅他們那,你找我沒用。”
一個小小的孩子,甚至不到十歲,他是經歷了什麼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甚至連遺產都知道。
容白不由停下了腳步,他轉頭看著江巖柏,語氣很嚴肅:“我是你的……親戚,當然要來找你,和遺產沒有半點關係。”
江巖柏半信半疑,他沒有再看著容白,但是也慢慢從馬路邊走到了容白的身側。
剛剛容白那樣維護他,他是看在眼裡的。繼肉包子之後,容白又一次重新整理了自己在江巖柏眼中的形象。
他從未遇到容白這樣的人,在他眼中,容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有錢人,他看起來並不強壯。可是剛剛,這個並不強壯的人為了維護自己站在鄭國偉面前的時候,又顯得那樣高大。
甚至他不用依靠毆打和辱罵,就能讓鄭國偉啞口無言。
“你放心。”容白咬牙切齒,“那位老師,總有一天,我要讓他跪下給你道歉。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去吃什麼?說好帶你去吃好吃的。”容白說道。
表面溫柔的容白內心那黑暗的怪物在叫囂,他的本性被自己艱難壓抑。
江巖柏是他的所有物,沒有人可以越過他對江巖柏做任何事。他越是這麼想,就越是無法容忍,他看著江巖柏,眼睛裡似乎有一簇熊熊燃燒的烈火。
江巖柏無所謂地說:“都可以。”
“吃火鍋吧。”容白麵不改色,“不知道有沒有火鍋店。”
江巖柏聽都沒聽說過火鍋,現在資訊很封閉,很多地方的大眾美食並沒有在全國範圍內推廣開來。容白帶著江巖柏走了好幾條街,都沒能找到火鍋店。
但是在吃方面,容白向來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他氣的擼起袖子:“算了,我們去市場,我們自己做火鍋。”
江巖柏沒吃過火鍋,連吃肉的機會都不多,所以沒有發言權。
容白也完全忘記了自己明明是想帶著江巖柏去吃江巖柏喜歡的食物——他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特點,倒是一直都沒有變過。
“這個也要,多少錢?一起吧,都包起來,好,那就再來一個籃子,我提著走。”容白開始了瘋狂的買菜模式,就連江巖柏都提了不少菜,不過榮白好歹記著現在的江巖柏還是個孩子,沒讓他提重的,大多數的菜還是容白自己在提。
容白從菜市場滿載而歸,又去自己樓下的飯店買了一鍋老母雞湯,家裡還有豆瓣醬和辣椒油,可以製作簡單的火鍋了,雖然不能和市面上的火鍋相比,但好歹還是有那麼一點意思。
“你把湯給我吧。”江巖柏看著容白兩條胳膊都吊著菜籃子,雙手還端著鍋,但是步履輕鬆的樣子,越發不能理解了。
在江巖柏眼裡,能吃飽就已經是非常幸福的事了,還要追求味道和食材,這就是活生生的富貴病。
容白搖頭:“又不重,我自己就行,你幫我開一下門,鑰匙在我左邊的褲兜裡。”
江巖柏湊過去,把手伸到容白的褲兜裡,他人小,要不是有湯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