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也幻想過會和誰相愛, 在一起。
只是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關於愛情, 容白一直都只有一個模糊的觀念。
他覺得自己父母那樣,就是愛情了, 但是依舊聚少離多。
容白在這瀰漫的霧氣中轉頭看向江巖柏,看他剛毅的眉眼, 挺翹的鼻樑,以及那微翹的薄唇。
這個人是他的, 一直都是。
以前的時候, 哪怕是在床上纏綿,容白都覺得江巖柏有心事, 而這個心事,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的,他埋在心底, 哪怕是自己都不能知道。
容白那時候生氣,可是再生氣又有什麼辦法?他冷落江巖柏, 給江巖柏臉色看,江巖柏不讓他做什麼,他就非要做什麼。
只是他那時候不明白,現在卻明白了,因為那時候的自己篤定江巖柏不可能和他離婚。篤定江巖柏深愛自己,恃寵而驕,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你看我幹什麼?”江巖柏帶著微笑,輕聲問。
山間小路格外泥濘,兩人雙手交握,像是互相攙扶一樣。
容白呼了一口氣,一臉驕傲自得:“我是在想,你這麼好一個人,最後還是被我追到手了。”
江巖柏沒說話,但看著容白的眼中充滿了笑意。
過了好一會兒,江巖柏忽然問:“要是哪天我變心了呢?”
“你敢!”容白眉頭緊皺,臉上染上薄怒的緋紅,“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鎖在床上,我伺候你這輩子的吃喝拉撒,到死,你都是我的人。”
他的愛和他這個人是一樣的,任性又自以為是,偏偏自己不覺得有錯。
江巖柏笑出了聲,拉住容白的手又緊了緊:“好,我記住了,你也要記住,要是有一天你變心了,我也這麼對你。只是我沒有你狠心,我不會打斷你的腿,我只會把你鎖在床上,分開你的腿。”
容白愣住了,他就沒聽過江巖柏說這樣的葷話,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還嘴:“那我肯定要把你纏得精盡人亡!”
這下江巖柏是真的哈哈大笑起來,他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就連當年熬了三個月拿下一筆大單子的時候也沒有。
可能是老天爺看他可憐,大發慈悲,把這個寶貝賜給了他。
話說出了口,容白才有些不好意思了,江巖柏一直都是很莊重的。
就連以前兩個人在床上的時候也沒說過葷話,他總是小心翼翼,如同頂禮膜拜一樣對待自己。他的喘息聲都是壓抑著的,動作也很溫柔,知道自己說不要了,江巖柏就算是憋得再慘,也不會再繼續做下去。
江巖柏眼神微暗,小聲在容白耳邊說:“要不我們重新上山?山上沒人,就在車裡。”
好啊,這人現在不錯了,一上來就是野戰加車震,非常有本事。
不過容白也是個男人,他也喜歡那種刺激的感覺,要不是還有一點點不好意思,他都要提議不在車裡了。
幕天席地,更加刺激。
“沒帶潤滑劑。”容白忽然說。
他大大方方的,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
江巖柏嘴角帶著壞笑:“帶了。”
容白吃驚:“臥槽,你牛啊,隨身攜帶潤滑劑?”
江巖柏摸摸鼻子,有些窘迫:“去超市的時候買的,沒好意思拿回去,就放在車裡了。”
兩人的臉都有些紅了,就像是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腳下生風一樣地往山上趕。
上山容易下山難,也沒要到半個小時就重新回到了山頂。
江巖柏把車內的空調開啟,開到適宜的溫度,容白卻已經迫不及待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
他一身皮肉細膩白皙,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