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更輕點。”
容白擺擺手,他打了哈欠,眼睛看著又要閉上了,他問:“事情談的怎麼樣了?順利嗎?”
江巖柏一身酒味,他把西裝拿出去掛在陽臺上散味,又去接了杯水遞給容白,這才說:“談的還好,那邊說是最近山路不好跑,在我們的價錢上又提了兩百。”
容白搖搖晃晃地點頭:“可以,五百以內都能接受。”
“我跟他們說的下個月開始。”江巖柏看著容白,他現在就穿著條四角內褲,正在往腿上套睡覺時穿的運動褲。
容白又躺了下去,他咂咂嘴:“成。那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看鋪子。快睡吧,我困了。你去洗個澡,一身酒味。”
雖然被嫌棄了,但江巖柏還是聽容白的話老老實實去洗澡。
他打熱水的時候才發現家裡的熱水器已經換了,還有不少小東西,以前就壞掉了,原先是沒錢,捨不得換。容白來了以後,一點點的,都發生了變化。
江巖柏的心裡滑過一道暖流,他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劇烈,越來越快。
砰砰砰地,讓他頭皮發麻,幾乎喘不上氣來。
江巖柏輕手輕腳地躺進被子裡,黑暗中只有他的心跳聲越來越大。
他不知道怎麼辦,近乎手足無措地看著容白。
他有滿腔的愛意想要表達,可是這愛意像是一頭猛獸,兇猛又貪婪。
江巖柏害怕嚇著容白。
他愛上了一個男人,多麼令他恐慌的一個認知。
江巖柏越是愛容白,就越是不安。
他想把容白捧在手心裡,放在心口處。
可是容白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生活,有父母家人。
這條路太長,太暗,太艱辛。
江巖柏捨不得。
或許他會一輩子守著這求而不得的願望。
看著容白結婚生子,建立自己的家庭。
又或許他甚至等不到容白結婚生子的那一天,容白又會離開他。
可是這段時間是真的,他們的相處是真的,容白這個人,也是真的。
這就夠了。
這段記憶足夠支撐他度過這漫長的一生。
江巖柏看著容白的睡顏,他第一次放縱自己內心的渴望。
他低下頭去,如朝聖般緩慢又虔誠的親吻容白的額頭。
這就夠了,江巖柏對自己說。
他別無所求。
接下來的半個月,兩人累死累活,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總算是把店面盤好了,也不需要裝修,這些店也不是新弄好的,搭了兩張桌椅就可以直接開張。
至於快遞員和員工倒是好找,自從掛上了招聘的牌子,每天進店的人絡繹不絕。
江巖柏和容白只是面試了坐店的員工,至於快遞員,也是交給坐店的去管。
快遞員沒有底薪,他們是幹得多掙得多,送出一個件,不管大小都是五分錢的提成。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一個小本子,上頭寫著自己的名字,後頭還有小格子,優良中差,這是服務態度。
每個月的績效也要看本子。
送出多少件,就要有多少次評分。
雖然說還是有偷奸耍滑的人,不過從大範圍來看,這部分人還是少數。
一開始的時候,經常都會有問題出現。
比如丟件了,或是物品損壞了。
還有那種寄個玻璃製品卻沒有仔細審查,沒有包裹厚實導致破損的。
江巖柏和容白忙得焦頭爛額,他們兩也沒什麼經驗,還是摸著石頭過河。
頭一個月,別說掙錢了,自己還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