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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峰一見到閒乘月立馬站起來,迅速迎上去。
“我們屋子裡死了一個。”趙峰臉色鐵青。
“早上我們以為他在睡懶覺。”
年輕人,前一天沒睡好,誰也不會想到他會在睡夢中沒有氣息,尤其是之前死人的時候有怪物出現,昨晚卻什麼都沒發生。
趙峰的牙齒都在打顫。
“我們昨晚按照村長說的,絕對沒有犯禁。”趙峰看向閒乘月。
他沒人可以商量,同屋的蔣忠旭他不信任,另一個新手就跟死的那個紅髮男生一樣唯蔣忠旭馬首是瞻,想來想去,他只能來問閒乘月。
按閒乘月的脾氣,哪怕不幫他,至少也不會在背後害他。
閒乘月:“你該去問蔣忠旭。”
趙峰一愣,他原本被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睛忽然瞪大:“他、他……”
趙峰:“他弄死了趙松?”
閒乘月皺了皺眉。
趙峰一愣,小心翼翼地問:“不是嗎?我以為是蔣忠旭……”
“蔣忠旭沒有親自動手。”閒乘月冷淡地說。
趙峰目光呆滯地看著閒乘月,似乎沒聽懂閒乘月在說什麼,趙松的死該去問蔣忠旭,那為什麼閒乘月又說不是蔣忠旭親自動的手?他不覺得另一個小男生有那個膽量半夜殺人。
更何況,就算那個小男生真的被蔣忠旭洗了腦,願意殺人,半夜殺人,就不怕有什麼動靜自己也死了嗎?
趙峰不相信有人會這麼不惜命。
他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但閒乘月顯然不會給他解釋,他只能看著閒乘月走進屋子,而他站在門外,卻沒有勇氣再去問。
“趙哥,別擔心。”宿硯拍了拍趙峰的肩膀,他一臉關切,“只要你離蔣忠旭遠點,保持戒心,應該不會有事。”
趙峰露出一個比哭還醜的笑:“我上一次就遇到過蔣忠旭。”
“他當時也跟現在一樣,籠絡了很多新人。”
宿硯和林敏都安靜的聽著。
趙峰繼續說:“最早死的就是他身邊的人。”
然後他一愣,目光跟宿硯對視:“我們來這兒的 荒村祭祀
村裡的夜色很美,可惜閒乘月無心欣賞,他穿著外套,腳步並不算快,他穿過村民的農田,踏上山間的泥濘小路,沒有路燈和手電,他只能靠月光看清事物。
他的耳邊是晚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林中的蟲鳴聲,即便深夜,山林中也並不安靜,反而十分嘈雜,閒乘月的視力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腳程卻很慢。
宿硯跟在閒乘月身後,他不清楚閒乘月到底要做什麼。
至於邁出門會不會死——就像他跟趙峰說的,他不怕死,比起死,好奇心顯然更重要。
這座被村民警告過不能登的山,現在就在他們腳下。
閒乘月爬到半山腰的時候,終於停下腳步,月光恍如薄紗,罩在他的黑髮和肩頭,閒乘月停在一顆松樹下,冷淡的聲音在山林裡悠悠迴盪:“出來吧。”
躲在樹後的宿硯摸了摸鼻子,走進了閒乘月的視線範圍。
閒乘月冷冷的看著他。
大概除非海水倒灌,時光倒流,否則閒乘月永遠不會主動跟人說話。
宿硯揚起一張可謂“天真無邪”的笑臉,也不管自己這張臉這麼笑真不真:“出門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閒乘月微微皺眉。
宿硯朝閒乘月走過去:“蔣忠旭拿人命去試,閒哥你呢?”
蔣忠旭拿人命去試村長話的真偽,閒乘月是用什麼試的?
以身犯險?宿硯覺得閒乘月不會這麼做,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閒乘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