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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沒想到閒乘月餓,畢竟上個裡世界天天吃雜麵饅頭和沒有油水的菜也沒見閒乘月說餓。
在裡世界裡,隨身攜帶的手錶不會走動,只要沒有裡世界自帶的鐘表,就不能清楚的知道時間流速。
閒乘月靠在椅背上,在心裡讀秒。
雖然和正確時間會有區別,但相差不會太大太離譜。
“不會是出、出什麼事了吧?”有任務者小聲問。
有人立刻打斷他的話:“別這麼說,可能就是他們忘了時間。”
“應該不會有事,我們要樂觀一點。”
任務者們臉上擠出連自己都覺得虛假的笑,默默的希望白楊鄭輝能活著回來。
還有三天時間,接下來的三天不知道要怎麼過,度日如年。
“在等我們嗎?”白楊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所有人循聲看去,白楊施施然從柱子後面走出來,他手裡提著兩袋麵粉,鄭輝走在他後面,也提了兩袋,白楊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分別,倒是鄭輝臉上掛了彩,一條傷疤從他額頭劃到下巴,傷已經被處理過了,用了藥粉,雖然沒有流血,但整張臉看起來有種滲人的滑稽。
“東西拿到了。”白楊坐到椅子上,撇了撇嘴,“早知道我還是該一個人去。”
鄭輝的臉色不太好看,強忍著說:“如果不是我的……”
白楊翻了個白眼:“你管好自己就行,她們不會真的動手,每個npc的職責不一樣。”
鄭輝:“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他臉上的表情猙獰起來,但這隻會讓他顯得更滑稽。
閒乘月打斷他們的爭吵:“別吵了,吃飯,我餓了。”
白楊乖巧的閉上嘴,鄭輝還想說,卻被宿硯笑眯眯的看著。
“不要吵,都是任務者,不說合作共贏,至少也不要起內訌。”宿硯語氣溫和,“這幾天大家都很累。”
宿硯臉上在笑,但鄭輝還是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因為宿硯的眼神——冰冷,又帶著濃濃的威脅。
吃飯的時候宿硯照例給閒乘月切牛排,閒乘月十分滿意,他不常吃西餐,刀叉用的不算順手,自己倒也能切,但是浪費時間,不如宿硯切得快。
“這個醬汁味道不是很好。”宿硯一邊把切好的牛排推過去,一邊說,“我也會做飯,出去了閒哥正好可以試試我的手藝。”
閒乘月:“是嗎?”
宿硯點點頭:“我基本都是一個人住,不太喜歡有外人進出,就沒有請保姆,自己學著做飯。”
他說的真誠極了——實際情況是這輩子沒下過廚。
閒乘月平淡地“嗯”了一聲,想起自己也是在媽媽出事後學會的做飯。
不是因為不喜歡外人進出,而是自己做飯最省錢。
“今晚就把麵粉灑上嗎?”白楊問。
閒乘月點頭:“嗯,按照規律來說,今晚它應該會出現。”
忽然有任務者問:“那今晚會死人嗎?會死幾個?前天死了一個,昨天兩個,今天應該會是三個?”
所有人呼吸一窒。
未知讓他們恐懼,但已知也沒讓他們好過多少。
“是每天增加一個還是別的規律?”楊慧忽然說,“如果不是加一個,而是前一晚的倍數呢?”
“倍數?”有人失聲喊道,“不可能!”
楊慧抿著唇說:“為什麼不可能?如果今晚死三個,那就是加一個,死四個,就是前一晚死亡人數的二倍數。”
“怎麼可能死四個!”
“我們現在只剩二十五人了!”
宿硯看向閒乘月。
閒乘月知道宿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