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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乘月平靜地問:“什麼治療方法?”
陳蘭聳聳肩:“不知道,萊特沒告訴我,看他的樣子他也不知道,醫生做手術的時候只有護士長有資格在手術室內,聽他的口風,護士長和醫生是情人關係,兩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他挺不恥這個。”
陳蘭打了個哈欠:“如果不是在裡世界,我倒不介意跟他來一段,挺可愛的。”
閒乘月沒想到陳蘭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他輕輕勾了下嘴角:“下午我想個辦法去二樓看看。”
陳蘭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你長得好,男護工對你會有敵意,去找護士試試。”
陳蘭看了眼宿硯:“其實你更合適。”
宿硯微笑道:“怎麼說?”
陳蘭:“這個時代流行壞男孩。”
宿硯:“……”
他難道還不夠好好先生嗎?
陳蘭:“你會很受歡迎的,記住,別答應她們的所有請求,吊住她們的胃口,等她們完成了你的要求再給一點甜頭。”
宿硯求助般地看向閒乘月:“閒哥,我做不到,我很少跟女生打交道,我不是這塊材料。”
閒乘月面無表情,但目光中帶著勉勵:“你可以。”
宿硯:“……我不可以……”
閒乘月:“試試。”
宿硯艱難地說:“我肯定不會成功,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得罪她們,拖後腿。”
陳蘭在旁邊煽風點火:“失敗了也沒什麼,人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更寬容,實在不行,你就衝她們哭一哭,偶爾來個壁咚,我覺得你肯定擅長這個。”
宿硯看向陳蘭,眼底有壓抑的怒火:“不如陳小姐擅長。”
陳蘭忽然笑出了聲:“好說好說,我確實擅長,我要是個男人,就沒你們什麼事了。”
陳蘭很快恢復了正經的樣子,她看著閒乘月的眼睛:“這個裡世界你有幾成把握?”
閒乘月:“六成。”
陳蘭吐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頭,完全放鬆了下來:“有一半就好,放心吧,明天我會想辦法拿到地下室的地圖。”
“今晚如果你們有人被護士長挑走,不要反抗的太厲害,多觀察觀察。”
她看了眼那幾個坐在輪椅上,精神崩潰的任務者,淡漠地說:“他們如果明天還打不起精神,我們就不用考慮帶他們一起出去了。”
在裡世界裡最優先的是自己。
其次是合作伙伴。
至於其他任務者……
閒乘月:“我知道。”
陳蘭嘆口氣:“閒先生,要不要考慮一下就我們倆合作?我覺得宿先生似乎不太擅長做任務。”
她微微挑眉,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真心實意的提議。
宿硯看向閒乘月。
他莫名有些緊張。
他很清楚一直以來閒乘月都把他當成“累贅”,他是閒乘月不得不打交道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在現實中他死纏爛打,閒乘月會很快把他拋之腦後,甚至記不起他的名字。
此時此刻,宿硯聽見了心跳聲,他不知道自己想從閒乘月聽到什麼。
他期待著,又恐懼著。
逃離瘋人院
閒乘月沒有回答陳蘭的問題, 他甚至不覺得這是個需要回答的問題。
陳蘭這樣的人適合短暫合作,但並不是個適合的長期合作物件。
她厭世,跟宿硯有根本上的區別, 宿硯只是不怕死,但她在絕境的時候拉著身邊的人一起死。
長久的病痛折磨把她變成了這樣,閒乘月固然有一分同情,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