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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把過關的希望都放在宿硯身上。
比起別人,他最相信的還是自己,宿硯有天賦,但缺乏經驗,可能再經過幾次裡世界他能脫胎換骨,但不是現在。
很快,城堡裡的燈關了。
偌大的城堡鴉雀無聲,緊閉的門窗讓室內一片黑暗,即便睜開眼睛適應了黑暗也無法看見室內一件物品。
宿硯的聲音傳來,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可在這樣的環境裡依舊清晰:“閒哥,你睡了嗎?”
閒乘月的嘴角勾了勾:“我心沒那麼大。”
宿硯似乎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還在想要是出了事,我該怎麼辦,你要是睡得太香,我是捨不得把你叫起來的。”
閒乘月平靜的再次閉上眼睛,他已經習慣了宿硯的肉麻。
習慣真是樣可怕的東西,把所有不平常都變得平常起來。
甚至他還覺得宿硯有點可愛。
閒乘月注意著城堡裡的動靜,他沒有睡,疼痛無時無刻不刺激著他的神經。
沒有時鐘,也沒有手機,時間的流速很抽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閒乘月聞到了一股香味。
那似乎是香水的味道,濃烈卻不嗆鼻,是單純的濃烈花香。
就好像有花田就在他們身旁。
隨著那花香的出現,閒乘月還聽見了水滴落地的聲音,以及地毯被人踩過的輕微聲響。
既然睜眼什麼都看不見,那還不如閉著眼睛,把所有感官都匯聚在耳朵和鼻尖。
忽然!
閒乘月屏住了呼吸。
有什麼東西就在他旁邊。
閒乘月沒有動,沒有呼吸,他沉著的閉著眼睛,身體積蓄著力量,全身的肌肉緊繃,隨時都能一躍而起。
那東西也沒有動。
就在閒乘月急需換氣,準備翻身而起的時候——
他聽見了腳步聲,是剛剛在他身邊的東西離開的聲音。
閒乘月沒有喘氣,而是緩慢的、斷斷續續的吐氣和吸氣。
還沒等他把氧氣吸足,腳步聲再次響起。
閒乘月緊抿著唇。
他知道現在站在沙發旁邊的是誰了。
就像他跟宿硯說的,她沒想害他,她只是在玩弄他。
就像一隻貓,在開膛破肚之前,會讓獵物逃跑幾次。
而獵手捕捉獵物,怎麼能算是害?
閒乘月感覺“她”彎下了腰。
“她”就在他身邊。
很近,近得像是沒有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把副本的標題統一一下~
麼麼噠。
看不見的客人
有什麼東西落在了閒乘月的臉上, 冰涼、溼潤。
閒乘月的鼻尖依舊是濃烈嗆鼻的花香,那花香如有實質,將閒乘月團團包裹起來, 密不透風。
黑暗中,視覺歸零,但其它感官卻忽然變得敏銳。
他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涼氣,像一塊冰,大廳裡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閒乘月能聽見水滴落地聲。
“嘀嗒——”
“嘀嗒——”
停頓和落下的時間近乎一致。
他察覺不到宿硯和馮瑞那邊的動靜, 但想來應該不會比他好多少。
這次可能賭錯了……
閒乘月的手緊握成拳。
他已經習慣了走鋼索,但平時都是獨自一人, 生死也是他自己承擔。
唯獨這次, 他身邊多了兩個人。
那股令人窒息的香還在鼻尖縈繞,閒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