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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乘月:“村長說的也不算假。”
只要身邊沒有水,沒有引來怪物的媒介,那麼無論是出門點燈還是說話,都不會引來怪物。
宿硯:“你怎麼知道的?”
就兩天時間而已,他是怎麼知道這麼全面的?
閒乘月看了眼宿硯,眼中有疑惑。
似乎是在問:“這麼簡單,兩天時間還不夠長嗎?”
此時宿硯終於相信趙峰說的話了。
所有人都死絕的關卡,真的只有閒乘月一個人能夠出來。
閒乘月:“你不該跟我出來。”
宿硯眨眨眼:“因為你不能確定你想的就是對的?”
沒想到閒乘月還真的點了頭,閒乘月:“膽大、心細,才能走下去。”
再聰明的人,在“裡世界”裡沒有膽子,不敢去確認,最後也只能死。
之前他過的那關,裡面都是聰明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人,面對恐懼的時候還是有怯懦,還是會膽小,還是一樣躊躇不前,所以他們都死了。
宿硯摸了摸下巴:“閒哥,你帶我吧。”
“你看,我就挺膽大。”
閒乘月挑了挑眉。
“我們接下來幹什麼?”宿硯問。
閒乘月:“回去。”
閒乘月抬頭看了眼天,雲要遮住月亮了,沒有月光,這裡處處都是危險。
“好。”宿硯也不問為什麼,他就跟在閒乘月的背後,灼灼目光落在閒乘月的後腦勺。
閒乘月:“……”
那目光如有實質,閒乘月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宿硯。
宿硯衝閒乘月露出一個極致燦爛的笑容。
閒乘月沉默著轉頭,繼續往山下走。
所有人都睡得很熟,他們的離開和迴歸都沒有吵醒任何人,閒乘月脫了外套放在椅子上,然後坐在床邊脫鞋,他的面無表情,但宿硯總覺得他似乎有點不耐煩。
閒乘月確實不耐煩。
裡世界裡的時間流速雖然和外面不一樣,但這裡的每一分鐘都是真實的,這也代表著他已經兩天多接近三天沒有換過衣服了。
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出汗,但閒乘月就是覺得不舒服。
他坐了一會兒,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紐扣上。
灼熱的目光又來了。
閒乘月已經解開了大半的扣子。
閒乘月很白,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室內工作?但並不是病態的蒼白,他大約常常去健身房,胸肌和腹肌緊實又蘊含爆發力,肌肉線條流暢,像優雅的獵豹,充滿衝擊性又兼具美感。
宿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嗯,還好,他的肌肉也不比閒乘月差。
宿硯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閒乘月,卻發現閒乘月驟然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宿硯難得有點尷尬。
這麼專心看一個男人脫衣服似乎是有點不對,他擺擺手,小聲說:“閒哥,別管我,你脫,盡情脫,慢慢脫。”
閒乘月:“……”
他輕嘆了口氣,脫了襯衣,把襯衣披在了椅背上,然後再把椅子搬到門外去。
這裡沒有風沙,又有屋簷,吹一晚風總比又在身上裹一晚強。
如果不是屋裡還有女人,閒乘月還想把褲子也脫了。
可惜了,閒乘月有些遺憾地想。
閒乘月躺到了床上,他沒蓋被子,身上有些涼,他沒有想任務的事——任務總是會過的,他不會在這裡待太久,回去之後還有工作。
要給她換一家醫院,換去專門的護理醫院,錢還能再想辦法。
比起裡世界,現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