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字。
從他的視角看過去,白楊的身後,幾名女傭已經湊了過去,她們對著白楊舉起尖刀,表情依舊毫無波瀾,像是屠夫要宰殺一隻牲畜。
“快跑!”鄭輝終於大吼出聲。
“白楊他們還沒過來嗎?”宿硯坐在椅子上,女傭還沒開始上菜,但已經倒好了紅酒。
任務者們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飢餓成了最好的調味料,他們也正左顧右盼的等著白楊和鄭輝回來。
只有所有人到齊之後,女傭才會開始上菜。
如果有人死了,那麼活著的人到齊之後則會抽掉。
現在白楊他們沒回來,女傭既沒有上菜,也沒有抽掉椅子,那就意味著白楊他們應該是被什麼事耽擱了,總之沒有死。
閒乘月喝了口酒,晃了晃酒杯:“應該是有事絆住了,不用擔心白楊。”
白楊雖然看起來不靠譜,實際上做事從來沒有掉過鏈子,如果連白楊的能力都不值得信任,那在這個裡世界,還真的只能單打獨鬥。
但白楊和鄭輝的“消失”,還是讓所有人都不安起來,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去,只有頭頂的水晶燈一如既往的明亮,慘白的燈光從頭頂落下,每個人都顯得死氣沉沉。
一驚一乍的恐懼不過三天時間,就變成了習以為常的麻木。
就算女傭現在真的抽走兩張椅子,任務者們應該也只會嘆息兩聲,或者為他們落兩滴淚,再多就沒有了。
經歷過多個裡世界的任務者大多都像白楊一樣,麻木且平淡。
但是又不像白楊那樣喜歡沒事找事。
閒乘月有點餓了——他中午沒吃多少東西。
宿硯發現閒乘月臉色不太好,輕聲問:“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閒乘月微微搖頭,十分誠實的說:“餓了。”
宿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