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惠揚額頭青筋直冒,冷淡地說:「給雲先生看看。」
保姆也知道這不是好東西,快步走到雲青岑面前,把捲筒交給雲青岑之後就活像背後有鬼在追一樣躲到一邊去。
「紫檀木。」雲青岑嘆了口,「不便宜,真有錢。」
馮惠揚下了血本的,紫檀木小料沒有大料值錢,但作為容器,用什麼木頭都沒多大差別,選紫檀木顯然是錢多燒的。
雲青岑旋開木蓋,從裡面拿出一張卷好的黃符。
他展開一看,目光帶出了幾分嫌棄——這鬼畫符的字跡還不如他呢。
雲青岑把黃符夾在手上,指尖火瞬間將黃符燒得一乾二淨。
驚呼聲此起彼伏,神棍們沒幾個見過指尖火,通常都是拿火柴裝模作樣。
雲青岑露了一手,連馮家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馮先生,解決了。」雲青岑朝馮惠揚微笑,「這符是妖符,不是正經符籙,上面寫的也不是正經符咒,不過這種符的好處就是隻要燒毀,就不會有遺留問題。」
馮惠揚點點頭,臉色鐵青,但還是端著說:「雲先生請跟我過來。」
他看了眼雲青岑身後的周旭堯:「周先生也一起來吧。」
陳堯不需要馮惠揚喊,他自己跟在雲青岑他們屁股後頭過去了。
好在馮惠揚沒把陳堯趕走,而是對雲青岑說:「雲先生,事情這就解決了,我剛剛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嗎?」
雲青岑:「記得。」
「馮先生安心吧,我上來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了,老爺子不會受到影響。」雲青岑一臉真誠,「你要是不信,可以等一段時間看後續,尾款不用急著給我們。」
提起錢,陳堯就熱情多了,他插話道:「馮先生,雲先生這邊的酬勞惠國先生會給的。」
馮惠揚不在意這些小錢,幾千萬或許還能讓他抬抬眼皮,但幾百萬實在沒必要,他深深看了雲青岑一眼:「惠國給的是他說好的份,我會再簽一張支票。」
雲青岑咧嘴笑道:「那就多謝了。」
馮惠揚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十分鐘以後就有保鏢從走廊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木盒。
馮惠揚抬了抬下巴,保鏢把木盒交給了周旭堯:「周先生,之前答應你的東西。」
周旭堯淡笑:「馮先生說到做到,以後有事儘管給我打電話。」
他們又寒暄了幾句,馮惠揚不是小氣的人,臨走的時候還給陳堯也送了一個紅包。
陳堯受寵若驚,紅包裡是一張卡,裡面雖然不知道有多少錢,但至少也有十幾萬,他畢竟是個陪客,有個十幾萬幾十萬是白賺。
離開的時候,雲青岑還把尾款的支票拿了一張給陳堯,他得了兩張支票,馮惠揚給一張,馮惠國給一張。
因為是支票,又是當場給,陳堯沒從裡面抽到錢,正後悔的時候,坐在轎車前座的雲青岑就已經轉身,笑眯眯地把那張一百二十萬的支票遞給了坐在後面的陳堯。
陳堯接的利落,嘴裡還有推拒:「這怎麼好意思,我又沒有出力。」
雲青岑眉眼帶笑,他看起來太年輕了,臉上沒有一點皺紋,微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眯,那多情的眼睛在微笑時真誠動人,好像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如果懷疑他就是自己多疑小氣:「沒有陳先生我可接不到這麼好做的單子,錢多的那張支票我留著,這張就是給陳先生你的辛苦費。」
「勞動所得,就不要推拒了。」雲青岑收回了手。
陳堯眼睛都在發亮,嘴裡還說:「這不行,我這不是佔你便宜嗎?」
雲青岑不當回事:「下次再有這樣的生意,陳先生記得我就行了,有來有回,合作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