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岑伸出另一隻手,他的指尖劃過任韞的眉弓,劃過任韞的鼻樑,然後是人中,最後才是唇。
任韞的嘴唇不薄不厚,但唇形很美,尤其是此時,任韞的嘴唇微張,格外性感誘人。
雲青岑的聲音很輕,沙啞低沉,跟平時截然不同:「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明明是在說正經話,但云青岑的聲音卻充滿了曖昧,他輕聲說:「我以為……」
但是雲青岑的話還沒有說話,任韞就堵住了雲青岑的唇。
雲青岑沒有推開他,他的眼睛微闔,睫毛微微顫動,任韞的唇很軟,舌很靈巧,雲青岑輕哼了一聲,然後他反客為主,翻身而上,坐在了任韞的腿上。
但兩人的唇卻一直膠著,沒有分開,雲青岑的手按在任韞的胸口,手心之下就是任韞的心臟,他能感覺到任韞那顆跳動的心,像混亂的鼓點,激動又慌亂,像樂隊演出的高潮,雲青岑咬住任韞的下唇,他的目光緊鎖任韞的眼睛,然後慢慢加重力氣。
任韞沒有反抗,直到鮮血從任韞的下巴流到他的脖子上,雲青岑忽然拉開兩人的距離,他舔了舔下唇,那裡全是任韞的血。
香甜又充滿原始的腥味。
雲青岑的雙手搭在任韞的肩膀上,他的脖子向後仰,在屋外的燈光下,他的身影無比優雅詭異。
雲青岑的手挑起任韞的下巴,拇指摩擦著任韞還在流血的下唇,他輕聲問:「疼不疼?」
任韞知道什麼樣的話能取悅雲青岑,他沖雲青岑笑:「還能更疼一點。」
雲青岑再次俯身,這次他咬穿了任韞的耳垂,任韞的身體在雲青岑身下微微顫動,像是疼痛,又像是興奮和激動。
「知道我要做什麼嗎?」雲青岑貼在任韞的耳邊問。
他已經感受到了任韞的「熱情」,像一把尖刀,正筆直的對著他。
雲青岑握住這把刀,任韞悶哼了一聲,但他很快放鬆下來。
任韞笑著說:「都給你。」
雲青岑歪了歪頭,他微微用力,然後笑著問:「給你掰下來?」
任韞無可無不可地說:「只要你開心。」
任韞:「我是你的,你可以隨意使用。」
雲青岑趴在任韞身上,貼著他的耳朵:「我很討厭別人讓我負責。」
「也不喜歡有人覺得我是他的所有物。」
雲青岑的手撫摸著任韞的側臉,他問:「你是怎麼想的?」
任韞向後仰頭,露出自己的脖子,像是把自己的生死交託到雲青岑的手裡,只要雲青岑願意,現在就能割開他的皮肉。
這樣無聲的態度取悅了雲青岑,任韞仰著頭說:「只要我屬於你。」
世上的愛有千百種,他寧願只擁有一點,也不願意一無所有。
更何況……誰能知道他是不是最後的贏家呢?
雲青岑卻忽然說:「我喜歡在上面。」
任韞:「都隨你。」
雲青岑趴在任韞的肩膀處悶笑:「你真是處處都合我心意。」
他不能容忍自己被人掌控,卻喜歡掌控別人。
對方所有的愛與欲,都必須是他賜予的,他可以給,對方卻不能伸手朝他要,他可以居高臨下的施捨,對方卻不能當成理所當然。
任韞被雲青岑掌控著,他能感覺到刺痛,鼻尖能聞到鮮血的腥味,他能感受到雲青岑冰涼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他快要喘不過氣了,可是在最後一秒,雲青岑又會鬆開對他的鉗制。
任韞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身體。
雲青岑的聲音,他的體溫,他身上的味道,都讓他沉醉。
疼痛和快感並存,血液與體溫交織,他在慾海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