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夫妻倆要掐起來,明謙立馬拉住幽君的衣襬,幽君明白了明謙的意思,他掐了個法訣,也不用唸咒,明父明母的身體就忽然凝實,半透明的魂魄變得更常人沒有區別。
明父驚喜道:“還能這樣呢?我以為你們要燒給我。”
明母也驚喜,她激動地站起來,然後跑去廚房,把冰箱裡的啤酒拿出來,一瓶都不許明父喝。
明父委屈地跺腳:“你幹嘛!”
明母呵道:“你可別想喝酒,以前你就是喝了酒,抱著兒子從樓梯間滾下去,要不是兒子年紀小骨頭軟,說不定要被你摔成什麼樣。”
忽然被翻舊賬,明父瞬間沒法反駁。
明母又問明謙:“小明,你現在不喝酒吧?”
明謙連忙拍著胸脯保證:“我不喝,我酒精過敏,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明母想不出稱呼,只能問,“你男朋友喝不喝酒?”
這回不需要明謙回答,幽君回話道:“不喝。”
明母看幽君的目光越發柔和,她輕聲細語道:“不喝酒才是對的,像你爸,年輕的時候多帥了,結果還沒到三十就喝出了啤酒肚,我懷孕的時候他肚子比的我還大,他要是穿個女裝,肯定都以為他懷的是雙胞胎。”
明父:“行了行了,你在晚輩面前拆我臺幹嘛?我不喝酒好吧?我吃瓜子。”
他端著瓜子盤“逃”到了陽臺上,覺得兒子和老婆站在一條戰線上,都在欺負他,就連兒媳婦都被老婆籠絡過去了,現在他才是家裡的孤家寡人。
死都死了還這麼慘,明父想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明父明母有了實體,很快給自己找到了事做,大晚上不休息,開始給家裡搞大掃除,明母還準備多做點菜,讓明謙凍在冰箱裡,等他們回了地府後明謙他們餓了從冰箱拿出來,熱一下就能吃。
父母都在幹活,明謙也不可能回去睡覺。
幽君原本想直接用神通,結果被明母攔住了。
明母最開始還有些怕幽君,這是沒辦法的,當人的時候有些東西察覺不到,成了鬼反而敏銳了許多,但她看到明謙和幽君的相處模式後,覺得這個兒媳婦又或者女婿其實並不可怕。
所以她對幽君的態度也自然了很多。
“你別慣著他,他以前就愛熬夜,熬得那黑眼圈哦。”明母讓幽君去幫自己拿拖把,接過之後又說,“還長痘痘,自己也覺得醜,又嫌中藥難喝,後來好不容易痘痘好了又開始熬夜,記吃不記打。”
“初中還在被窩裡拿手電筒看書。”明母,“我至少沒收了他十幾個手電筒。”
幽君:“看書不好嗎?”
明母:“看的都是些啥?全都是小說,老師還給我打電話,說他上課的時候都在看,沒收了三本故事會。”
明謙在旁邊聽得尷尬的要死,差點就跑去陽臺和明父一起自閉了。
誰年輕的時候不幹點荒唐事,更何況對當時的他來說,除了學習,什麼都快樂。
“媽,咱能換個話題嗎?”明謙摸了摸後腦勺。
明母拿起麻布擦櫃子:“結果一眨眼就長這麼大了,本來我想著家裡生意不錯,等你讀大學就在三環給你買套房子,將來你畢業了也不用為房子操心,結果別說房子了,除了房貸啥都沒給你留。”
她說著說著就沉默了。
“不是還有翡翠鐲子嗎?”明謙安慰道,“就算您不說,總有一天我自己也會找到。”
明母:“你懂翡翠?說不定你幾百塊就給賣了。”
“不說這個了。”明母把櫃子擦乾淨,確定一點灰塵都沒有了以後才走進浴室,把麻布洗乾淨。
明父吃完一盤瓜子,也從陽臺走出來,十分自覺的去打掃廚房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