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闆記不起他是誰,趕他走,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
也不知道老闆的態度會不會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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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這是昨天的營業額。”財務把表格發給邱老闆。
邱老闆點開來看了看,心態差點直接崩掉,他直接給財務打去電話:“你是不是算錯了?!純盈利才一千二?!”
財務猝不及防被吼,翻了個白眼說:“我幹這行都多少年了,這都還能算錯?”
邱老闆站在店門口,臉上的橫肉抖了抖,他在這裡站了一個早上,沒有一個客人登門。
這都到中午了,竟然還沒人進來,店裡冷冷清清,服務員倒是多,但沒有客人,服務員多有個屁用?!
收銀小妹小心翼翼的看邱老闆的臉色,她的內心正在掙扎,今早她的朋友給她發來了照片,她才知道那家成人用品店旁邊的火鍋店被人砸了。
聯絡之前她聽見老闆打電話,不需要推測就知道誰是幕後指使。
可她捧著邱老闆的飯碗,內心越發糾結。
難道她要吃著邱老闆的飯然後砸鍋嗎?
“看什麼看?!”邱老闆發現收銀小妹正在看他,一腔怒火無數發洩,全都衝著收銀小妹撒去,“你知不知道你吃飯的錢,買化妝品,買衣服的錢都是誰給我的?都是老子我給的!”
“天天不好好工作,就知道東看西看,怪不得只能當個收銀的!”
邱老闆罵道:“廢物!全他媽是廢物!”
收銀小妹被突如其來的一頓罵給罵懵了,平時邱老闆不是這樣的,平時邱老闆就像個成功人士,臉上總是帶著樂呵呵的笑,跟誰都能稱兄道弟,之前還對她說,只要她好好工作,將來說不定能讓她當經理。
老闆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好像就是從生意下滑之後。
這裡的租金不便宜,老闆在租了一年,看到收益之後為防房東漲價,一次性交足了五年的租金,幾百平的店面,又在這麼好的地段,年租金百萬起。
她知道老闆壓力大,但她不知道老闆宣洩壓力的方式,竟然就是讓人去把別人的店砸了。
欺軟怕硬,只敢衝著沒有後臺,人員簡單的新店去。
邱老闆罵完之後也不覺得自己罵的有什麼不對,轉頭又問:“昨晚來的客人多嗎?”
前臺小妹搖了搖頭。
昨天來的人很少,但這也在意料之類,今年年初開始生意不行了。
生意越差,用的食材就越差,因為得節省成本,然後客人來得更少,陷入了惡性迴圈。
邱老闆罵了聲:“晦氣。”
他不願意再待在店裡,待得時間越長越窒息,必須要出去走一走。
可他沒走出去多久,就接到了張哥的電話。
“面上被刻了字。”張哥說完這句沉默了很久。
他是混社會不錯,進局子也是因為鬥毆把人打得住進醫院,但這麼狠的手法他也是第一次見。
一開始他也懷疑是自己的仇人做的。
那人刻字不是淺淺的刀痕,而是深可見骨的刺傷,即便去做手術也不可能消除,那幾個人要一輩子頂著臉上的字生活。
但仇人就算要整也是整他,那幾個被他派去砸店的顯然不應該被整。
張哥沉默了半晌說:“沒有留下一點證據,他們只說是個年輕女人乾的,就是她一個人,沒有幫手,這話說出去誰信?”
但他們沒有騙他的必要,被一個女人弄成這樣,臉都丟光了。
現在他還要想怎麼解決這些人,臉上有一個“匪”字。
以後估計都不能見人。
邱老闆打了個哆嗦:“張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