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你再叫兒子出來。”
江媽媽一點沒發現丈夫在哄自己,笑著點頭。
江爸爸喝了口冷茶,還沒嚥下去,江媽媽就迫不及待地開啟房門把江予安拉了出來。
江爸爸一口茶全噴了出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鼻孔一張一合,嘴都合不攏了。
江予安在尤媽媽面前格外乖巧,讓幹什麼幹什麼,聽話的不得了。
尤銘看著都有些羨慕,他為了不讓江予安給他扶鳥,說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江予安我行我素,根本不聽。
果然還是父母的話有用。
可惜他不能讓江媽媽幫忙給江予安說說,讓他不要再給自己扶鳥,也不要半夜把他弄醒,更不要在明顯的地方留下吻痕。
尤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摸了一手粉底。
……壞了,粉掉了,吻痕肯定又明顯了。
幸好現在沒人看他。
江家父母的眼神都放在江予安身上。
江爸爸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江媽媽滔滔不絕地說著話,他卻一臉恍惚,等了好半晌才說:“我們都瘋了?”
江媽媽瞪他:“你才瘋了,我精神好的很。”
過了大半個小時,江爸爸才消化了兒子“復活”這件事。
他的情緒比江媽媽內斂,除了眼睛稍紅以外沒有別的反應。
一家人忙活到了大半夜,還是尤銘提議後才回房間睡覺
江媽媽這才念念不捨地把江予安和尤銘送到了側臥,側臥跟主臥其實一樣大,也帶著陽臺和浴室,只是朝向不如主臥,江媽媽細細地說:“床單被套都是新的,但是睡衣只備了你的,予安以前的睡衣我都收起來了,沒洗,不太乾淨,就讓他先穿你之前的睡衣。”
尤銘乖巧地說:“好的。”
江媽媽樂得合不攏嘴:“你們早點睡,孫子就不用了,媽開玩笑的。”
江媽媽又說:“你以後就別叫我阿姨了,跟著予安叫。”
尤銘又點頭:“我知道了,媽。”
江媽媽看了江予安幾眼,這才離開側臥門口,腳下跟踩著雲一樣,飄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房間才發現,自己老公正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淚呢。
今天就跟夢一樣,老兩口都不敢睡覺,怕夢醒了。
側臥裡,尤銘去把窗簾拉上,把房間裡的燈關了,這才躺到床上睡覺,江予安就坐在床邊上,尤銘去拉江予安的胳膊:“睡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