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跟一位高等學府的大學教授互稱大名。
陸書燕沒再說話,低頭擦桌子了。
傅翰文走後,宋柔小聲對顧修然說道:“我怎麼感覺傅翰文有點喜歡陸姐啊。”
顧修然夾了塊排骨給宋柔:“他那人就那樣,跟誰都大大咧咧的。上學期還跟一個學生拜了把子。”
宋柔笑了笑:“傅教授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顧修然捏著宋柔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讓她眼裡只能看見他。
宋柔拍開顧修然的手,臉色沉了一下:“你也別太狂了,鋼管舞女郎的事不會這麼容易過去的。”
顧修然勾唇笑了一下:“知道,你吃醋了。真沒想到,你竟然愛我這麼深。”
宋柔:“不然我也去酒吧找個猛男,跟人喝酒擁抱親嘴,弄得滿身香水味?”
顧修然放下筷子,看著眼前的女人,聲音不似先前那般帶著點玩笑的口吻了,聽起來認真又低沉:“宋柔,就算是玩笑話,也不要這樣說,我聽不得這樣的話。”
宋柔心說,你這個人真是,你自己能跑出去幹,憑什麼我連假設一下都不能假設了。
他的眼神太過深沉,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於是閉了嘴。
吃好飯,餐廳裡就沒剩下多少人了。
顧修然叫陸書燕過來,說有點事想問她。
陸書燕坐下來,宋柔問道:“陸姐,以前你們村有個叫周園的人嗎,這個人怎麼樣啊?”
聽到周園這個名字,陸書燕的表情明顯變了,那是一種很明顯的悲傷的情緒,眼底瞬間就要溢位淚光來。
她的聲音很低:“他死了,在地震中死的。”
顧修然遞了張紙巾給陸書燕:“能具體說一下嗎?”
陸書燕擦了下眼淚,繼續說道:“我坐過牢,被判了六年,因為表現良好,提前半年出獄了,回家的路上聽說地震了,等我到了地方,去了他家裡,房屋已經倒塌了,他被壓在一條橫樑下面。”
“那條比人還粗的橫樑就砸在他的頭上,他的一條腿也被砸斷了。他還那麼年輕,大學馬上就要畢業了,他馬上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宋柔往陸書燕身邊坐了坐,輕輕拍了下她的背,安撫著她。
陸書燕抬頭看著顧修然:“你們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畢竟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
顧修然:“沒事。”
從教工餐廳出來,宋柔問顧修然:“陸姐說的是真話嗎?”
顧修然點了下頭:“人的喜悅很容易偽裝,悲傷卻不容易。”
宋柔:“那,怎麼說,周園這條線就算斷了啊。”
顧修然:“趙航派人去了當年資助過周園的趙清家,再等等看吧。”
宋柔聲音低了下去:“陸姐一定很喜歡那個叫周園的人吧,她哭得那麼傷心。而且她今年都三十二歲了,還沒結婚,連交往的男人都沒有過。”
她想了想:“這樣以來,陸姐身上的嫌疑似乎也可以洗掉了,她只是恰好和猥瑣下流的流浪漢王兵是同鄉罷了。”
顧修然對此似乎還存在疑慮:“陸書燕當年坐牢是因為殺害同村一個酒後試圖侵犯她的男人。這個男人跟王兵和孫剛一樣,猥瑣下流。”
“程蕊蕊的案子裡,王兵是被兇手設計送上門給程蕊蕊殺的,然後再讓她去復仇殺橘園村的敗類們,兇手在混淆警方的視線,讓警方淡化對王兵的調查。這是兇手露出來的最重要的馬腳。所以下窪村這條線一定要查下去。”
“還有,陸書燕十分害怕警察,害怕到一看到警察就會發抖。這也與教化案存在一絲微妙的聯絡。”
顧修然幾乎可以肯定,教化案的兇手就是下窪村的某個人,且這個人與陸書燕有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