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地板上,看著電視裡的應昭演的秦嘉對那個聶之敏的親暱態度,嘴角都是冷笑。
應昭的戲很有感染力,她一向知道,從那年對方抱著自己說可以含音你可以多學好幾樣東西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這個姐姐實在是優秀。
她是淤泥裡開出的花,又像是沙漠裡不倒的胡楊,總能找到適合她的東西。
然後散發她獨一而無二的吸引力。
她嫉妒,憎惡,想掐斷,然後用盡力氣去阻止。
成功了十年,還是徒勞無功。
這種很難解釋清楚的恨讓她在現在這個時候恨不得歇斯底里地跟對方吵一架,一方面又因為劇裡朝玉對聶之敏的態度而有些難過。
她有看過這本小說,在接到角色的時候就先看完了。
成為朝玉的二十六的聶之敏對這個自己的感情很微妙,這種感覺觀看者自己帶入角色,都會覺得很微妙。
如果你回到了自己少年時,但自己變成了別人,你會說什麼,做什麼?
朝玉作為尊貴的長公主,又是竭力扶持新皇的功臣,看上一個閤眼緣的姑娘是很合理的,她藉著宮宴接近了聶之敏,也只閒聊。
畢竟十歲出頭的她自己本來就熊得很,因為舞刀弄槍,看上去個頭還比同齡的姑娘高。
應昭的表演太細膩了。
她邊上坐著命婦和不少閨秀,卻依舊分出一兩分心神放到遠處在獨自吃糕點的聶之敏身上,背景音樂是清脆的樂聲,這個場景裡的應昭看上去的就真的像是原文裡寫的那個還沒徹底把自己從聶之敏這個身份摘出來的人。
儘管帶大小皇帝秦淵的這些年她已經覺得自己變成了朝玉長公主。
但一看到聶之敏那張臉,所有的覺得都變成了嘆息,變成宮燈下不可察覺的眼神。
年底的大賞《朝玉》是肯定會對上《雲煙傳》的,喬含音想起這個事兒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希望了。
應昭的表演太自然了,真的沒什麼表演痕跡,再看自己,總帶著點痕跡,她入不了戲,總覺得是在演別人。
這個應昭早就跟她提過,但她不相信,等應昭走了,她自己倒是後知後覺上來。
這是她的枷鎖,衝破之後才會上新的一層。
但應昭偏偏就這麼輕鬆地做到了。
越想越煩悶,喬含音衝了杯咖啡,一邊看了看最近訊息,是她參加的那個真人秀導演發來的,說是有點事。
什麼事兒又不說。
沒下文了。
過了幾秒,電話倒是打過來了。
喬含音一開始還很隨意,到後來驚訝地喊一聲:什麼!?
那頭的導演早就料到她是這個反應,但也是稍微低了低頭,再三確認過了,而且節目組也考慮很久,所以……
應昭要來參加她現在做的這檔節目?
喬含音有點慌,另一方面又有點期待。
應昭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沒收工,顧正川倒是一點也不墨跡,直接了得說給你接了給綜藝,最近挺火,但是喬含音在,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去啊。
應昭也沒怎麼考慮,她特別爽快。
你沒事吧你?
倒是顧正川有點懷疑。
他其實也是處於應昭那個想紅的考慮,但對雙方都有利,還是希望應昭答應的。
但沒想到對方毫不猶豫。
我有什麼事兒?那邊柳銘還在艱難地看劇本,其實快到尾聲了,但她倆之前很多鏡頭得補拍,就像吻戲,逃不掉的,柳銘比應昭扭捏,最好導演也不為難,借位也行,就幾個審問不大行。
你安排好就行。
應昭算是顧正川帶過最省心的藝人了,這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