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心思幾乎都花在喬含音身上,很容易忽略戀人的感受。
她的錯,沒辦法反駁。
但現在她已經沒放下那段感情了,意味著可以把所有心思花在事業和愛情上。
她現在的愛情聽了她這句話在她身上扭了扭,頗有些不好意思,腦袋往上挪了挪,舔了舔應昭的下巴。
應昭覺得自己可能養了兩條狗。
我重不重啊?
應昭把她往上抱了抱,不重。
孔一棠覺得自己有點被應昭給撩到了。
她頭一次發現自己好像沒這麼聖人,她是在談戀愛,應昭是她物件,好像也是另外一個身份。
以前她對這個還蠻坦蕩的,到現在卻有點害羞。
一點點。
就……一點點。
她想是這樣想,最後還是忍不住抱住了應昭,想跟她接個吻。
應昭的下嘴唇有點厚,舌尖滑過能感覺到中間有個小硬塊。
棠總閱人無數,親吻的時候本能比害羞管用,率先就佔領了應昭的唇舌,應昭後腦勺枕著沙發上的抱枕,她按著對方的背,孔一棠穿的是她睡衣,睡衣原本就大,給孔一棠穿就更大,她隔著衣服劃過對方的背,按在孔一棠的腰窩,最後還掐了一下對方腰側的軟肉。
正攻城略地的棠總突然一軟,被應昭接個正著,最後抱著去了臥室。
孔一棠估計還沒九十斤,瘦得要命,一副常年不見光的小可憐模樣。
小可憐。
應昭覺得真的太貼切了,她看著被她吮到淚眼朦朧的女人,覺得對方哪有她曾經見過的那副拄著拐陰沉地要吃掉人的模樣。
是有人說孔一棠挺會折磨人的,說是床上手段還挺多。
應昭覺得也是。
折磨得她胸口發燙,瞧見她被被汗打溼的發,和溼漉漉的目光就覺得有些失控。
她的手段就是那雙眼,眼尾沒有上挑的很厲害,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沾溼後讓人忍不住湊上去親吻,緊接著她的腿就勾上來了。
像個討你喜歡的小動物。
連發出的低喘都是惹人憐愛的。
孔一棠喜歡仰視應昭,看著她的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撫摸自己。
她回憶裡的那個片段,是自己躺在診所的病床上凝視打電話的應昭。
哄著發脾氣妹妹的應昭。
窗外的天是灰的,女青年的外套是灰的,地面是灰的,最後貼上回憶的覆膜,又都泛了黃。
她現在才恍然發現,自己一直篤定的仰慕可能是假的。
那是愛慕。
是這些年接連不斷的性幻想,是她自欺欺人企圖從喬含音那裡搶過來的妹妹的稱呼。
妹妹算什麼。
她抱住應昭,覺得自己跟應昭最開始吃的那頓飯想的玩意簡直是狗屁。
談戀愛不睡覺。
當時簡直是腦子被門夾了。
睡覺太好了!
和應昭睡覺太幸福了。
她青春期所有朦朧的幻想都是由這個人而起,理所當然地成為一種取向。
她的取向是應昭,性也是。
她只有和應昭的時候才能那麼地滿足。
好像把那個在學校裡對她不屑一顧的喬含音踩在了腳下,還順帶搶走了她以為不重要其實最重要的人。
關鍵時候還在瞎幾把想的棠總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應昭那個時候都開始準備年夜飯了。
孔一棠穿著她被應昭烘乾好的衣服拎著她的柺棍走出臥室的時候,瘸腿的土狗衝出來咬著她的拖鞋不肯松嘴。
孔一棠:?
大王繼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