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爺謬獎了。所謂明眸,只不過不必平日大膽,不懂得低眉順目;所謂天籟之音,更是無稽之談。還望爺以後少對若水姑娘身邊的奴婢們開了尊口,尤其是在若水姑娘面前,奴婢身份低踐,惹得姑娘不快,奴婢擔當不起。&ot;夏花把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坦坦蕩蕩。意思說那若水姑娘吃身邊人的醋吃得厲害,你不要有事沒有跟她身邊的若干女子搭話。
&ot;你倒真是忠心不二呵!她若真吃醋,我家還有好幾位偏室,她可吃不過來。&ot;
&ot;身份不同,姑娘自是明理之人。奴婢們身份低踐,且在風塵之地呆久了,難免有人沾染些勾三搭四的習氣。若水姑娘防著,也是有她的道理。她嘴上不說,我這些日子一邊看著,大膽琢磨出這個意思,還望爺不要見怪。&ot;夏花又福了福身,道:&ot;離開久了,姑娘該讓人找了,奴婢告退。&ot;連忙回去若水那邊。
回去之前的地方,並不見若水,她便得了個閒,在院中一角落處歇息。驀地一聲悉梭聲響。她坐在位置,本便隱蔽偏靜,估計來人亦沒料到角落處還會有人,便毫無顧忌地說起話來。一聽,不正是天讕身邊的丫頭嗎?&ot;那三爺也太不象樣兒,那頭跟若水打得火熱,今兒還來招惹姑娘,當姑娘是什麼人了?隨便想碰就碰的?明明知道……&ot;
&ot;放肆!&ot;一聲斷喝,是天瀾:&ot;平日裡由著你,越發沒個遮攔。也不看看地方,哪由得你亂說話?三爺又不是大jian大惡、下流無賴之人,只不過與她走得近一些罷了,何苦這般詆毀人家?她是她,我是我。我今兒不搭理三爺,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一則不想跟她糾纏,二則她也是可憐人,還巴巴地指望著這位爺給她句話。咱一件事對一件事。日後再這般不知輕重、口不遮攔,小心撕了你的嘴。&ot;
這天讕,倒是個有幾分明白、善心的人,聽這番話乾淨利落,不多惹事,不插手死對頭的事;之前那樣對若水的暗算又毫不留情。這樣看來,她家那位若水姑娘,已經落了她一步。不敢亂動,約莫估計著她們又說了幾句,人走了,這才慢慢繞出去,連忙尋若水去了。
這日回到群芳樓,把白日裡與三爺的對話,挑了中聽的話原原本本地告於若水。見她嘴角含笑,知這事她心定了。不管那爺對她有沒有真心,她這邊的情,他是背定了的,總之是他的人便是。他的風流、&ot;博愛&ot;,跟其他女人搭訕,夏花是不會告訴她的,更何況是天瀾呢。且讓她定了脫籍的心,其它事,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哪管得了其他人的事。
&ot;姑娘可把我的買身契給要過來了?&ot;
&ot;在我這兒。不過你說的那事還沒的影兒呢?&ot;
&ot;姑娘若是信得過我,三日之內,我逼嬤嬤讓你贖身。&ot;
&ot;你憑什麼?&ot;這話說得太大了吧。
&ot;憑這張臉。&ot;夏花扯掉嚴實地矇住臉的面巾。
若水一時驚呆,失語。
半晌方道:&ot;我身邊竟藏了這麼個人!&ot;
&ot;姑娘不用操心。用這張臉,換你,嬤嬤最勢力人,怎會不從?一則我是新人,二則姿色勝幾分,三則姑娘自己的脾氣姑娘自己最清楚不過,嬤嬤受得也夠了。&ot;夏花低聲小詳細地解釋了第二日登臺諸事。若水只靜靜聽著。末了,夏花道:&ot;若姑娘覺得這主意尚可,現在便把買身契給我吧。我定讓姑娘贖得了身。&ot;
&ot;現在若是給了你,你一走了之。我豈不是……&ot;
&ot;姑娘大可放心。奴婢既敢與姑娘做這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