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附近也會有一片糙地。由著他環著自己,共騎一匹,馳騁而去。夏花大樂,在風中大聲問:&ot;你怎知我喜歡?&ot;
身後的他也被她的情緒所感染,笑道:&ot;在糙原上見過--好慡朗的女子!&ot;
夏花不再言語,竊竊私笑--他沒見過之前她為那點點騎術摔過多少次,給紅姬罵過多少次笨蛋,兩雙柔軟的手,掌中硬是給磨出幾個小繭來。
滿身大汗、暢快淋漓地回到戀觴宮,大叫一聲撲到溫泉裡。&ot;易淺,愛死你了,我今天玩得很盡興。&ot;
易淺在岸邊笑著不言。夏花喚道:&ot;你身上不髒了們?也下來洗洗吧。&ot;
易淺莫名地望了望她,夏花會意,得意地大叫:&ot;你害羞?!哈哈,夫君!還有什麼沒看過?&ot;
易淺被她這一笑,優雅地慢慢退了衣服,下水,哪像夏花那餓鬼般撲下去?夏花在一邊欣賞著,暗自讚嘆,這樣優雅清冷的人,任何人在他面前都顯得俗氣了似的。
&ot;教主!&ot;塵笑還是塵愛?她到現在也沒分清楚。以她們平時那麼沉穩的性子,此時稍微急促的口氣,又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應該是有急事,說不定還是大事、壞事。
這夜很晚易淺才回到宮裡。夏花睡不著,一直等著,見他匆忙回來的身影,起身問:&ot;有事?&ot;
&ot;恩,解決了。&ot;敷衍過去,夏花不再多問,總覺得隱隱不對頭。&ot;那早點休息吧。&ot;躺下,臉朝裡面,想思索一下,卻又無從想起,只好作罷。
他躺下來,幽幽地說了句:&ot;不要擔心。&ot;
平時他從來不這麼安慰人,夏花想到此處,更加覺得有什麼事,他不願自己知道了擔心,也不問他。反正自己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在戀觴宮裡悶著的日子無法計算。每天沒日沒夜地過,除了吃飯,睡覺,在溫泉泡澡,在宮裡散步,晚上等他回來。
幸好以前在後宮之中鍛鍊過冷宮的日子,現在還可以忍受,她想著法子娛樂自己。讓塵笑、塵愛找來琴、琵琶,棋,書……能找的都拿來慢慢的消遣。
這天無心地扶著琴--她亦知自己的琴藝絕對一般。少時貪玩,五花八門,什麼都學,卻無一精通,往往是一門學到五六成便丟下,去學另外一門。隨意地撥動琴絃,自我欣賞地唱起來。……
&ot;這麼差的琴藝也敢拿出來獻醜?歌雖俗了些,唱得倒也不錯。&ot;
&ot;那你試試?&ot;起身讓易淺坐下,不知他的才藝如何?
一曲下來,腦中冒出一個形容詞--&ot;仙樂&ot;。這易淺,長得比我好,作風比我優雅,琴彈得比我不知好多少陪……天啦,我不要活了,跟他在一起,我沒一點長處。
愣了好久,方傻傻地說:&ot;再來一首。&ot;
易淺依言。
以前覺得他們把自己虜來,有失正當與光明。然現在看來,即便是不他,也會是另外兩派,總之是她這個傀儡是逃不掉的。而此時眼前的那一方澄靜與錚錚,令人心生敬意--聽琴聽心,好優雅高潔的意境!她快要聽不下,達不到那個層次,跟不上了。
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怎就被她遇到了?應該說是她有個&ot;好&ot;出生。他們相愛嗎?不,不愛。因為不愛,所以可以如此和諧地相處。一旦愛了,便有希望,有渴望,希望對方待自己如何如何,憧憬二人有什麼樣的生活和未來;相反,像這樣,過一天是一天,彼此沒有負擔和承諾,反而輕鬆許多。教中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