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牡丹卻是灑脫得很。無謂地說：&ot;要說是兩國間的摩擦，我這不出京城的女子，這一年多也陸續聽說過，邊疆摩擦不斷，特別是最近半年，真有幾分起戰之勢。相比他們在雙方都安插了一些人，這才能兩邊煽風點火呵。&ot;見趙雪柔還是怔怔的，便擺手道：&ot;不管它了，打仗也打不到皇帝佬兒身邊來，要真是乘亂而起，再多出個小國來，也無所謂，能礙著我們什麼？咱們還是過自己的日子。今兒陪我出去走走吧。&ot;說罷便拉了她。趙雪柔隨著她，思緒明顯還在那件事上。待到了地方，才驚覺：&ot;哎，這荒山野嶺的，有什麼好東西？&ot;
&ot;沒好東西，只來送些東西罷了。&ot;紅牡丹吩咐人把帶過來的事物衣服等搬下來，放在岸邊。指著水中遠遠的一小塊地兒，道：&ot;那巴掌大點兒的地方，還住著人呢！&ot;
&ot;什麼？&ot;趙雪柔此時才完全擺脫方才那件事，&ot;怎麼能住人呵。&ot;
紅牡丹瞥了她一眼，不以為然，&ot;你尊貴的小姐，娘娘，哪曉得人間疾苦？&ot;
趙雪柔被搶白了一番，臉紅耳赤，為自己方才發話語羞愧，當下閉嘴不言，看著兩三個人把那些東西搬到水邊，還是忍不住問：&ot;是給住在島上的人過來取的嗎？&ot;
紅牡丹點點頭，&ot;你可猜得到那上面住的是什麼人？&ot;
趙雪柔搖搖頭，這時東西已全部放下，那幾人都撤回來。過了片刻，有幾位蒙面遮首的女子劃了一葉簡伐過來，搬了東西，如是來回數次，方把東西運完。最後一次，朝這兒望了望，作鞠躬狀，貌似在感謝恩人。
紅牡丹也沒指望她能知道這些人是睡，接著說：&ot;她們都是青樓女子，患了見不得人的髒病，救治不好，礙於傳染，被送到於外人隔絕的地方，任她們慢慢餓死，洞死，病死。你不見他們身上，毒瘡滿布……&ot;簡單的幾句話，聽得趙雪柔毛骨悚然，堂而黃之地棄人於絕處，還是合情合理的。抖聲道：&ot;姐姐，你可要注意些……&ot;
紅牡丹又鄙夷地瞥了她一眼，&ot;說你小姐人家，一無所知，還真沒說錯。我紅牡丹就是那麼容易能被人碰得麼？近得了我的身的人也許都是有些頭面的人，而要上我床的人，怕是少之又少。除了身體，對付男人的辦法，我自有一套，否則這幾年怎麼混的？&ot;
趙雪柔想紅牡丹何等厲害人物，自己傻冒一個，還替人家操什麼心？便也放寬了心，只道：&ot;姐姐還是為自己另想些出路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ot;
&ot;要你多操心？我收山不做已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只在幕後操持一些酒樓戲班什麼的。&ot;雖是不屑於她在這方面的一無所知，還是耐心地解釋了兩句，好讓她寬心，難得她還替人擔心著，怎麼著也是暖人的。
&ot;對了，&ot;紅牡丹回過頭來，&ot;那人又派人過來了，問你們兄妹倆的關係呢。我把趙老爺抱養趙毓言的事兒透漏給出去。他若能夠查得出趙毓言的來歷，一直查到言氏一族，趙毓言還不是任他捏掉？也算是替你這些年的隱忍出一口惡氣。&ot;這紅牡丹，方才嘴上說打仗於她有何干係，轉眼又把趙毓言的身世露出一跟線來讓人去查，不是變相挽救了一場危機嗎？
恩？今日這一躺，得知的訊息還真多。趙雪柔想了想，也許真是好事。
玄言大師都死了，當年從他那兒保養小孩一事無人知曉，也許他沒那麼快查他的真正身世來，但至少知道他不是……
&ot;小姐可真沉得住氣。&ot;私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