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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地上坐得腰痠腿軟, 終於能夠回到臥室,包裹進陰暗的所在。身體已經很累了, 稍微放鬆下來的一刻,又跌入另一片溫柔洶湧的潮水。
月亮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照得發亮發燙,來到它最適應的黑夜,彷彿獲得了新的生命, 於暗處閃爍著,被蕭樾揉在掌心裡,映在湖面泛開波紋, 顫顫巍巍, 化做各種形狀。
他深入那片雲層,瘋狂地親吻他的月亮。
舌尖勾勒它的輪廓, 愛不釋手。
阮芋稀裡糊塗地喊他的名字, 有時也被逼著喊稱謂, 一聲“老公”,換一次唇被狠狠堵住,湖水的決口也被塞滿、封鎖,無法決堤,她衝不出來,便放肆咬他,時而發洩時而討饒,引得他發笑,胸腔貼著她震顫,呼吸聲很重,性|感得要命。
阮芋被勾到了也笑,聲音細碎,眼尾紅得像抹了胭脂:
“很癢誒。”
“只有癢嗎?”
“……”
阮芋咬唇,雙手環上他肩膀,全身的褶皺彷彿都被蕩平了似的舒坦,神志有些飄忽,鼓起勇氣誇獎他,
“好厲害,真不愧是我的溫老師。”
蕭樾對“溫老師”這個稱謂不太滿意,聲色喑啞道:
“你老公沒有名字的?”
阮芋不知想到什麼,腦子裡像是有一陣勁風在盤旋,神思被風撞得有些破碎,她忍不住埋怨道:
“你的名字太多了,我該叫你什麼好?”
蕭樾埋頭苦幹,信口答:“都是你給我起一些亂七八糟的外號。”
“不是我,是你自己。”
阮芋的聲音細得像斷斷續續的水流,神魂顛簸著,眯著眼看著他,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溫香這種名字我可想不出來……還有、還有孟學長,喜歡我喊你學長嗎?”
蕭樾動作一頓。
他嗓音緊得像蓄勢待發的弓:“什麼孟學長?”
“孟新益啊。”阮芋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漏嘴了,但是她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婚都結了,總有一天要拎著他的耳朵問清楚,“當話癆好玩嘛?孟學長……啊……你怎麼停下了?”
他徹底停住不動,下頜緊繃,額角青筋突突地跳,似是剎得很辛苦。
依然停在她的港灣中,青澀的海港滿得在顫抖。
“別這樣……”
她要哭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稍稍離開了些。
“來找你之前。”
阮芋主動湊上去吻他的眼睛,不喜歡他在現在這個狀況下冷冰冰地拉直眼尾,“你幹嘛呀?秘密被發現了要衝我撒氣嗎?”
蕭樾皺了皺眉,喉結難耐地滾動。他感覺脊背一陣冰涼,有恐懼和愧疚的情緒漫上來,身體另一面卻燙得像被火烤,冰與熱激烈地碰撞交鋒,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錯亂。
阮芋小嘴叭叭地給他火上澆油:
“你竟然不理我?孟學長,是你一直在騙我誒……”
“別叫我孟學長。”
蕭樾終於俯下來重新吻她,眼底顏色深暗,“世上有這個人。你在我床上最好別喊其他男人名字。”
阮芋:“你好像有……”
那個大病。
後面四個字被他捲入口中,化做低低切切的吟哦。
阮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引火燒身了。“孟學長”三個字把蕭樾弄得很瘋,好像有什麼積壓已久的東西,在這一刻終於找到宣洩口似的。
……
說好了下午陪她逛學校,計劃趕不上變化,空餘的這幾個小時幾乎全用來上生物課,每節課都很長,“知識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