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來就睡,起來就走,搞得他兩個小弟很哀怨,碰到做不出來的題只能抱在一起流淚取暖。
他們宿舍三個人都選了理科,其中國慶猶豫了很久,他以後想學社科類專業,讀文科也行,最後還是放不下理科的靈活性和普適性,選了理;蕭樾屬於只能選理,沒別的路;至於勞動,他的成績不上不下,不偏不倚,舍友和女神都讀理,他尋思著如果選理說不定能和女神在一個教學班裡上課,於是毅然決然跟風填了理。
結果9班和12班的理科生沒有一門課安排在一起。
又是一日傍晚,勞動和國慶待在宿舍相看兩厭,廣播節目播放至尾聲,蕭樾風風火火回來了,說今天操場被天文社的佔了要觀星,校隊一群大老粗打不過他們帶專業裝置的,就這麼被灰溜溜趕出了老家。
勞動笑著笑著就哭了:“樾哥你寧願去踢球都不教我做題。”
蕭樾站在桌邊脫衣服準備洗澡,夏季校服是襯衫款式,他懶得解釦子,兩手抓著衣襬利落地向上掀,腹部胸部塊壘分明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他將校服隨手掛到椅背,閒閒散散應勞動:“你說的沒錯。”
國慶在旁邊笑趴了。廣播站這會兒還在放歌,他們316宿舍的喇叭仍舊給力,音量大得能聽出電流的渣渣質感。今天正好是週四,幾分鐘前國慶還在廣播裡聽到阮芋的聲音,忍不住問蕭樾:
“芋姐今天的節目你聽了嗎?”
蕭樾:“路上聽了。”
國慶:“第三條資訊的主體、時間和事件分別是什麼?”
蕭樾:“話劇社年度大戲《寒露》第一次彩排於本週二圓滿結束,得到了校領導和指導老師的一致好評,全校公演的時間將定在今年10月8日寒露節氣那天。”
國慶:……
勞動邊笑邊鼓掌:“哈哈哈,慶哥,我剛才怎麼說的來著,芋姐的節目,別人用耳朵聽,樾哥是用命在聽,絕對倒背如流,哈哈哈……”
“芋姐的廣播節目咱都聽了一年多了,還是這麼帶勁,據說今年又迷倒了一片小學弟,天天去廣播站蹲她下班。”
國慶突然有點惆悵,“樾哥,你還記得第一次聽芋姐廣播的時候在哪嗎?”
蕭樾:“記得,那時候在操場。”
國慶湊到他身邊,興致盎然問:“什麼感覺?描述一下。”
“我也想知道。”勞動也擠過去,“是不是心跳加速,腎上腺素狂飆,全身發軟只剩一個地方硬……”
“你們很無聊誒。”
蕭樾眼皮抽搐,冷漠地拎起地上的水桶,抬腳便往外走,“去洗澡了。”
勞動和國慶不怕死地跟上去:“樾哥,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說話有點怪。”
“走開……”
他媽的。
他差點就要在“走開”後面跟一個“啦”字。
勞動直接幫他補上:“走開啦~你們很無聊誒~你的語氣助詞真的很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