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阮芋表面上也風平浪靜,照樣勤勤懇懇地複習備考,就是偶爾和蕭樾單獨自習的時候,目光會情不自禁地往他唇上飄,他要是稍微靠近一點拿個筆啊紙啊什麼的,阮芋便下意識地渾身一激靈,輕易就鬧個大紅臉,蕭樾看她可愛總要逗她,問她是不是偷偷吃辣椒了,自習室裡人滿為患,好多人都看見阮芋的窘態以及蕭樾玩味地低語,年級裡甚至傳出非常離譜的謠言,說校草在公眾場合說騷話逗得嗲精妹妹滿臉通紅,阮芋為這事兒直到期中考結束都不和蕭樾單獨見面了,蕭樾明明啥也沒幹莫名其妙惹了一身腥,覺得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
期中考結束後的第三週,蕭樾之前和阮芋提過的,市級男子高中生足球聯賽四分之一決賽,於週六在一中校園正式拉響。
一中校隊艱難地挺入八強,即將坐鎮主場迎戰去年聯賽的亞軍師大附中校隊。
受國情影響,國內校園體育賽事的氛圍各地都很統一,籃球賽人氣最高,足球賽的人氣向來低迷,就算是市級聯賽這樣的全日制高中生能接觸到的最高階別賽事,球場邊的觀眾也是寥寥無幾,沒有拉拉隊,沒有宣傳跟拍團隊,加上比賽在週末開展,學生們不在校,大部分隊伍的球員都已經習慣冷冷清清無人吶喊的球場環境了。
所以,當附中球員乘坐大巴來到坐落於窮山僻壤的一中新校區,看到場邊一眼望去密密匝匝的人頭,其中大部分還是女生,他們差點能把釘鞋給吃了,心裡那是真後悔啊,中考只要多考幾分,今天享受這般待遇的也能是他們。
阮芋看比賽的位置是蕭樾給安排的,就在他們球員休息區旁邊,他還特地帶了個小馬紮給她坐,阮芋嫌坐小馬紮看球賽太傻,讓他哪兒拿來的收回哪兒去。
週末的活動,許帆肯定指望不上了,喬羽真本來說要來,昨晚上不知道又和她物件扯出什麼矛盾,大半夜的給阮芋發訊息,說明天要鴿。
所幸場邊還是有很多認識的同學,雖然不熟,勉強也能談笑風生。
近日的寧城已是春末景緻,氣候條件很複雜,太陽烈,溼氣足,風也大,天空依舊藍得明淨漂亮,彷彿被海水沖刷過,罡風一吹,乾淨得像琉璃,和一中校隊主場的球衣顏色別無二致。
蕭樾穿9號球衣,天藍色上衣配白色短褲,球衣球褲裡面再裹一層墨藍色健身衣,保守得不行,顯得一雙腿長得逆天,一身精壯修勁的肌肉清晰分明,配上剛理過的烏黑短髮和銳利英氣的五官,整個人輪廓利落凜然,氣質鋒芒畢露,不僅少數隨附中球隊過來看比賽的附中姐妹們看得臉紅心跳七葷八素,就連見慣了此等場面的一中姐妹也被驚豔到,阮芋一眼掃過去,能看到不少女生偷偷舉起手機對準9號球員狂摁拍照鍵。
站在阮芋身邊的是一中校隊經理陳珂莉,性格很開朗,是全校隊男孩子們的事業粉,對大家一視同仁。蕭樾沒幾個女生朋友,除了阮芋宿舍那幫人,陳珂莉算是一個。
她聽說蕭樾之前一直在追阮芋,也不知道追到沒有,不過人家既然願意來看他比賽,瞧著應該很有希望。
陳珂莉:“我剛才去附中休息區那邊和他們經理聊了幾句,聽見附中妹子們在議論咱們學校9號是不是藝術生,帥得不像要參加高考的。”
阮芋樂了:“他確實有可能不參加高考。”
陳珂莉:“我忍不住湊過去和她們說,我們一中沒有藝術班,你們覺得像藝術生的那位,學期初就和a大計算機系簽了約,前不久期中考還考了年級第一。咱們學校年級第一什麼水平她們也知道,省狀元預備役嘛,所以她們都不信我說的,我就讓她們去一中論壇貼吧表白牆逛逛,也不知道她們看到哪些帖子,沒一會兒就全瘋了。”
阮芋笑得花枝亂顫:“而我們已經習慣了。”
“我可以習慣。”陳珂莉揶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