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嬈臉憋成豬肝色,猛然間想起自己衣櫃裡還掛了幾套內衣。
她抬眼往上看,發現那些內衣掛在離靳澤很遠的地方,被其他正常的衣服掩蓋著,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學長你快點出來吧,吃飯了。”
靳澤離開衣櫃的時候,狀似留戀地誇了句:
“洗衣液和柔順劑的味道我很喜歡,什麼牌子的,等會發我一下。”
剛放出來,又調戲上她了。
雲嬈心裡覺得慚愧,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好。”
重新回到餐廳,桌上的菜都撤走了,雲嬈拿起手機要點外賣,靳澤從她身後把手機抽走,順手揉了下她的後腦勺,輕聲說:
“剩菜拿出來熱一下就好了。”
他的聲音低沉又動聽,可雲嬈聽完之後整個人更喪了,蔫垮垮地轉頭看他:
“想好好請你吃一頓飯,怎麼就這麼難。”
“以後有的是機會。”
靳澤朝她眨一下眼,主動走進廚房熱菜去了。
除了一點點沒吃到第一口菜的可惜,他的心情總體來說還是很愉快的。
來日方長,狗深能搶他一頓飯,還能搶他一輩子飯不成?
雲嬈剛才已經吃飽了,現在光托腮看著他吃。
她偶像不愧為內娛頂級神顏,就連吃剩飯剩菜的動作也優雅帥氣到了極點。雲嬈盯了他一會,電量一下子充滿了,唇角又浮起笑意。
“學長,下次,下次我一定會做一頓更好吃的補償你。”
靳澤悠悠嘆了口氣:“唉,我第一次這麼後悔。”
“後悔什麼?”
“後悔把檔期安排得這麼滿。”
他抬眸深看她一眼,“接下來的一整個夏天,我都沒什麼時間休息。下一個假期,滿打滿算要到秋天了。”
雲嬈“哦”了聲,指尖戳進臉蛋裡,眼中難掩失落。
她比誰都瞭解他有多忙。
他們的關係看似稍稍前進了一小步,然而這一小步,抵得過長久的忙碌和分離嗎?
靳澤捻著筷子轉了下,這個動作宛如十七八歲的少年,什麼東西擱在手裡都要轉一下才舒服:
“以後不會了。”
雲嬈:“嗯?”
“以前,除了拍戲,我沒有其他感興趣的東西。”
他忽然放下筷子,空出的手指輕描淡寫地摩了下碗沿,
“現在有了。等這段忙完,以後的工作會重新安排。”
雲嬈不難推測,他話中“現在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
她兩隻手都捧上了臉,指尖蓋到眼睛下方的位置,灼熱的臉蛋被手掌遮起來,只露出一小部分粉白色的肌膚。
氣氛一度曖昧甜蜜,雲嬈好想說點漂亮話,可是舌頭像木頭一樣僵硬,只怕話說起來一點也不漂亮,全冒著傻氣。
整整七年的語言學專業,她像是學到垃圾桶裡了。
靳澤吃飯像大掃除一樣,非常捧她的場。
他認認真真清著盤,還剩最後幾口湯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靳澤看一眼來電顯示,表情肉眼可見地沉了沉。
他差點就要走出陽臺接聽,幸好雲嬈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了回來,然後關閉陽臺落地窗,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不漏一點縫隙。
他這張臉太招搖了,隱蔽措施一定要做到最好。
這之後,靳澤就站在落地窗旁邊,面對緊閉的窗簾打電話。
雲嬈這間公寓面積小,客廳和餐廳幾乎連在一起,儘管靳澤站在客廳邊角那兒說話,在餐廳收拾碗筷的雲嬈也能隱約聽到一些。
一開始,他的聲音非常冷硬生疏,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