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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小幅度滑動螢幕,她的眼睛卻只盯著靳澤發來的問號。
一股悲涼莫名湧上心頭。
她拆開一罐啤酒,直接對嘴,狠狠灌下大半瓶。
遊戲繼續進行,又有新的可憐娃挨罰,成功分走了大夥留在雲嬈這兒的注意力。
雲嬈的酒量很差,再加上雲深總說她喝醉了撒酒瘋怪嚇人的,所以雲嬈很少喝酒,不得不喝的時候也會摻很多飲料再下肚。
但是雲深也說過,她撒酒瘋是有條件的。
大部分時候都很正常,醉了之後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待著,因為醉得很快所以不至於把自己喝癱,有起碼的分辨力,也能自己打車回家。
雲嬈低頭劃拉著手機,身旁的同學找她碰杯,她想了想,大方地又喝了一口啤酒。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可以刪朋友圈了。
雲嬈揉了揉暈乎的腦袋,漸漸記不清自己剛才喝了多少了。
她的思緒沉下來,不受控制的,一點一點進入了發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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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喝酒了?】
等了將近十分鐘,不見人回。
靳澤蹙了蹙眉,又發了兩條訊息:
【你現在在哪?】
【我去接你】
隔了半分鐘,對方直接發過來一個定位。
沒有任何文字描述。
靳澤:【好】
靳澤:【乖乖等我】
雲嬈:【快快快!】
靳澤:
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姑娘喝酒了,甚至大機率喝醉了,腦子已經很不清醒。
他從衣櫃裡隨手抽出一件薄外套,搭乘家用電梯下到車庫。
夜至參橫,冷風輕掃著地面枯葉,道路兩旁的灌木叢中時不時傳出不合時宜的低低蟬鳴。
一輛低調的石墨灰色轎車駛出小區正門。
柏油馬路上極其空曠,靳澤踩重了油門,轎車加速向前疾行。
車內沒有開燈,時明時暗的路燈暖光透進來,映照著駕駛座上男人清俊的側顏,以及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
他的表情並不是全然的緊張擔憂。
上週電影殺青之後,靳澤趕了幾場通告,百忙之中抽空和好兄弟雲深來了一場吃雞甜蜜雙排。
看見招進來這貨,雲深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輸贏看淡,和影帝兄弟維持好感情才是本場遊戲的重點。
靳澤完全沒有辜負他的期待,開局就落地成盒。
雲深記得,靳澤讀書那會兒遊戲技術挺好的,就算很多年不玩,操作也不至於如此辣眼睛。
殊不知,靳澤就是故意往人家槍口上撞。
將自己祭天之後,自然而然地開啟純嘮嗑模式。
東拉西扯問到雲嬈為什麼不能喝酒,雲深要分心爆別人的頭,想也不想就說:
“她酒量差,喝多了會發瘋,非常可怕。”
“怎麼個可怕法?”
靳澤輕咳了聲,為自己的好奇解釋道,“新劇本有很多醉酒戲,我需要多瞭解一點不同的醉酒狀態。”
“就”
雲深這人熱衷於分享別人的糗事,沒怎麼猶豫就說了,
“她平常有多安靜膽小,喝醉了就有多狂野。”
靳澤:?
“真的,她只要盯上誰了,就跟狗子看到肉骨頭一樣撲過去啃,手腳並用掛在人身上,八爪魚似的,怎麼也甩不下來。”
靳澤呆住了:“不會吧”
“騙你幹嘛。她畢業聚餐那天,我去接她回家,她全程跟個樹袋熊似的扒著我,老子幼兒園畢業之後就沒被妹妹親過,那天差點夢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