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一樣上下蠕動,眼中有潮氣泛起。
他想來一段感人至深的告別,走心些的那種。
然而與此同時,喪鐘背後的斗篷就像製作墨西哥捲餅一樣把德魯伊橫著捲起,嗖地一下消失在洞穴中,帶起的強風讓篝火都一陣發暗。
三秒之後斗篷重新返回,在半空中舒展了一下,又貼回喪鐘身後,德魯伊卻不見蹤影了。
“嗯?你剛才想和德魯伊說什麼?我可以轉告他。”
摩納克抬起頭來一臉好奇地問,他正在試圖用魔法喚醒娜摩拉,至少要讓她能自己去泡澡。
他的黑魔法對靈魂有效,能夠喚醒昏迷的人,這是德魯伊那種純正白法師沒有掌握的死靈系法術。
尤利西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喪鐘這一打斷,他哪還有情緒?
他現在唯一的感想,就是回憶起了被喪鐘支配的恐懼。自己依舊弱小又無助,就彷彿還是那個當年縮在小床上瑟瑟發抖的孩子。
“沒,沒事......”
蘇明給兩人又分了些食物,滿意地點點頭,扭頭向小鬍子法師提問:“我們的傷員情況如何?”
“這個亞特蘭蒂斯女孩只是脫水,等我把她叫醒,讓她自己想辦法。至於那個人,傷勢很重,他的自愈速度有些過於緩慢了,你看,他傷口周圍都生蛆了。”
摩納克不是醫生,他只能從法師的角度講講現在的情況,如果霍勒威在這裡的話,也許還能給病人動個手術什麼的。
蘇明捏著自己的下巴,隔著火堆看另一頭的馬卡里。
猛地一看,他的這套紅色緊身制服還有點像是閃電俠,只不過巴里頭套上的兩根小閃電裝飾在腦袋兩側,那是耳機和對講機。
而馬卡里頭套上有兩片小翅膀,還是在額頭上方,位於眉毛的位置,鬼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難道是寓意著眉飛色舞?
話說卡瑪泰姬還真沒有過永恆族的試驗品,要不要把他送到倫敦聖殿,交給梅林研究一下呢?
“傷得這麼重啊?不如......從脖子以下截肢吧。”
打定了主意後,喪鐘又開始胡扯了,自愈能力者的傷勢重不重,還不就是看懂行的人怎麼說嘛。
“等等啊!從脖子下面截肢,那,那人不就死了嘛?!”
尤利西斯像是爾康一樣伸出了手,他還真怕那斗篷像是剛才帶走德魯伊一樣,把馬卡里的腦袋瞬間截掉。
蘇明一副老油條的模樣,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哎,別急嘛,我只是說在這裡沒有什麼好的處理辦法,不代表送去外界治不好啊,你們同意我把他送出去治療嘛?”
尤利西斯鬆了口氣,看向黑妹戰士扎瓦迪,徵求意見。
她往嘴裡送烤鵪鶉的手停了一下,仔細思考。她知道這種傷勢在瓦坎達是能治的,卡瑪泰姬應該也不是問題。
所以她朝領隊點了點頭:“我同意,馬卡里現在確實需要更加專業的幫助和照料。”
就像摩納克大師說的一樣,馬卡里胸前都生蛆了,留在這裡是對他生命的不負責。
“那就這麼定了,拜託你了,至尊法師。”尤利西斯雖然很依賴馬卡里這個肉盾的存在,但他還不至於固執到為了財寶讓自己的隊友強行留在這裡。
“不用客氣,你們是德魯伊的隊友,自然也是卡瑪泰姬的朋友。”蘇明盤坐在篝火旁,把原先幾塊臭肉都丟進火坑裡燒掉:“斗篷啊,送這位傷者去倫敦至聖所,告訴淘氣大師,至尊法師讓他給這位先生‘制定最好的治療方案’。”
在華盛頓大橋上吃了一根法杖的斗篷現在很有精神,它十分聽話地再次捲起馬卡里,飛走了。
此時娜摩拉也醒了,她說自己可以用淡水取代海水沐浴,恢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