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看著飄在那裡的年謙,說:「生物力場,是存在於格鬥家身外的一層外圍防禦圈,大部分攻擊在進入這層力量之後都會失效。」
年謙聽的驚歎不已,身為一個技術軍官,對這些他有著天生的好奇心,
要不是大過年的,他非得打兩槍試試不可。
陳傳又說:「格鬥家和格鬥家是不同的,每一個格鬥家都是獨特的,如果他們自己不願意,那麼在限度之下的人,根本看不見他們,也聽不到他們說話。」
而伴隨著他在那裡說著,年謙忽然發現,陳傳好像忽然消失不見了,只有聲音傳遞到自己的耳朵裡。
這時他看向年富力和於婉,還有弟弟妹妹那裡,他們正在那邊說著話,
好像他們對這裡剛才發生的事一無所覺。
厲害啊。
年謙心中興奮和驚奇兼而有之,他這回算是直觀的見識到了格鬥家的能耐了,而且他知道這應該只是格鬥家的一部分能力,肯定還有更多的不方便和難以展示的能耐。
只是他也想到,要是有格鬥家對他們發動進攻,那麼他們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這讓他這種格外推崇技術的人其實還多了一層挫敗感,而此時因為正被生物場域籠罩在內,所以他這個情緒反應出來後,立刻被陳傳所察知。
陳傳這時伸出手,一塊從別薩汗國帶回的獅頭木雕牌從旁邊飄了過來,
被他拿到了手中,他朝著這東西看了眼,光之中有光芒閃爍了一下,木牌上面好似也有一層微光浮動,隨後扔給了年謙,後者一把接住了。
「表哥,這個東西記得帶在身上,遇到意外情況能保護你。」
年謙一陣驚喜,略顯激動的說:「表弟,這東西能擋住格鬥家的襲擊?」
陳傳說:「表哥你想多了,格鬥家執意要對付你,那是擋不住的,但是對面格鬥家能從這東西上知道你背後也有一位格鬥家,如果不是非要殺你不可的人,一般就不會下死手了。」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格鬥家如無必要,並不會和另一位格鬥家拼死相鬥,因為他們自己也有家人和朋友,和一位格鬥家結仇,怎麼看都是虧的,
而放一馬於他們也無損,如果情緒正常,那麼一般就能脫身。
當然了,交融地舊帝室的那些徵國將軍不在此列,這些人已經算是另一種生物了,彼此根本不視為同類,而且雙方戰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緩解的可能了,不是你消滅我,就是我消滅你。
年謙沒有立刻收起手中木牌,而是問:「表弟,爸媽那裡————」
陳傳說:「放心吧,小姨丶姨夫那裡我已經給了保護用的東西了,而等去了中心城,就算格鬥家也沒可能在那邊做什麼。」
年謙這才放心,把木牌揣兜裡,口中說著,「那我就不和表弟你客氣了。」心裡想著待會兒就找個繩子把這東西串起來掛在身上。
等他吃完之後,就去幫著於婉做一些過年的準備了,陳傳則走到一邊,
將收音機開啟,轉到年富力最愛聽的戲曲頻道,然後放在窗臺上。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偶爾有鞭炮聲響起來了,收音機裡傳來婉轉的曲調,年富力翻看著年謙的立功獎狀,嘴裡偶爾跟著哼兩句,兩個小傢伙在那裡嬉鬧看,後廚則傳來細碎的說話聲,他聽著這些聲響,看看外面落在屋簷上的金燦燦的溫暖陽光,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大年夜當晚,陽芝城內裡啪啦的鞭炮響了起來,家家戶戶貼上了春聯,咻咻的煙花衝上天空,並在璀璨的閃爍中嘩啦啦綻開。
溫暖的客廳之內,陳傳和年富力一家圍坐飯桌上,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這個年是全家人最為開心的,因為全家人難得的一個不少的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