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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人在意熒幕上放的電影了——來看的沒幾個把心思放在電影上,甚至有提前離場,去附近酒店開房間的,白二覺得這些人實在不夠莊重,難道一時半會兒都忍不了嗎?這點定力都沒有,丟人!
他一邊亂七八糟的想著,一邊抱著柏易的腰,雙眼緊閉,吻得十分深入,全身都在發麻,連指尖都是麻的。
一吻結束,白二目光茫然,嘴唇緋紅,他生就這副模樣,接過吻後,彷彿注入了某位禍國妖姬的靈魂。
柏易就著昏暗的光看著白二,認為白二“豔色可餐”,可惜不能直接吞吃入腹。
對柏易來說,人的皮相就是那麼一回事,他見過好看的,也見過難看的,好看的不一定表裡如一,難看的也不一定相由心生。
但此時此刻,他被白二的外表蠱惑了。
柏易伸手撫摸著白二的嘴唇,這個吻令白二長久蒼白的唇終於有了血色。
白二抖了抖,就像被摸了脖子的貓,他不自然的看向其他地方,但很快恢復了平時的樣子,竟開始興師問罪起來:“你這麼熟練,可見是練過不少!”
貓炸起毛來,柏易一本正經地說:“你之前說過,我久居國外,國外開放,自然經驗多,但你不想聽,便不讓我說。”
白二不發一言,重新看向熒幕,並且覺得自己太蠢——當時說了那樣的話,如今生氣都顯得是他沒有道理了。
更何況,難道自己這樣的人才,還不值得柏易守身如玉嗎?
“生氣了?”柏易湊近了白二,輕聲哄道,“我同你玩笑的,我在俄國時要到處聽課,聽演講,還要勤工儉學,哪裡有時間去花天酒地呢?”
白二看著熒幕,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樣,似乎並不把柏易的話放在心裡。
等柏易好話說了一籮筐,就差沒賭咒發誓自己連姑娘的手都沒拉過以後,白二才點頭說:“俄國的姑娘,確實不怎麼樣!當了太太就變了模樣。”
柏易覺得這人很會自己安慰自己,剛剛就不該哄那麼久,他的喉嚨都快乾了。
白二倒是很享受被柏易哄著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新奇,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哄過,沒掌權時,別人不來踩他一腳就很不錯了,掌權以後,白家長輩都沒了,更沒人敢哄他。
他在柏易心肝寶貝的愛稱中恢復了生氣前的表情,還自覺是自己比柏易成熟,會體諒人,於是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心裡倒是想:“我生氣時才能聽見他說肉麻話,以後找準機會,還是多生幾次氣吧,只是要拿捏程度,不能讓他膩煩才好。”
電影放映結束後,估計也沒幾個人能說出完整的劇情——誰還在意那個?
柏易和白二走出電影院,楊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密斯趙倚在他身上,兩人旁若無人的調笑著,等看到柏易他們,楊三立馬收斂了放|蕩的神色,很有禮貌地說:“二爺,柏兄,我要同密斯趙去舞廳,你們去不去?”
舞廳什麼樣的人都有,十分混亂,能開舞廳的老闆也很有背景。
然而此時,上港最大的背景就站在這兒。
不等柏易說話,白二就冷著張臉說:“不去。”
楊三臉都嚇白了,站在那不敢說話,密斯趙也同楊三一個做派。
人人都怕得罪白二,誰知道什麼時候被白二記恨上,小命就沒了。
更何況這些人是統一的認為,自己的命要比別人的珍貴許多。
還是柏易解圍:“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二位去吧,我跟二爺去吃飯,好好玩,玩的盡興。”
於是楊三和密斯趙嘴上抹蜜,鞋底抹油的告別跑了。
只不過楊三雖走,卻是能遇到不速之客——吳忠照坐著黃包車來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