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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好看的臉總有相似的地方,眼熟也不足為奇。
章厲撩起短袖的下襬,自然的去擦拭臉上的水珠,柏易能看到他腹部結實堅韌的肌肉,以及許多無法抹去痕跡的傷痕。
傷口癒合後顏色跟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什麼?”章厲眉眼凌厲。
柏易:“傷疤很多。”
章厲沒什麼反應:“嗯。”
柏易又問:“還記得怎麼受的傷嗎?”
就在柏易以為章厲會一直保持沉默的時候,章厲開口道:“忘了。”
“沒什麼值得記的。”
不是值得記住的回憶,還是忘了最好。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前三十有紅包。
雖然是快穿但畢竟是感情流,還是想寫得細膩一點,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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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裡的玫瑰(五)
在臺球廳上班對柏易來說是個新奇的體驗,他沒當過會計,但記賬倒不是難題,跟企業會計不同,他不必做表格,也不用做報銷,只需要記下一天的營業額和支出。
大約是因為他脾氣好,見人三分笑,在臺球廳待了不到一週,就有許多常來的小混混願意跟他聊幾句,還有邀請他下班一起去吃燒烤的。
就連陳俊翔都酸溜溜地說:“你要是個女人,肯定是交際花。”
柏易也不生氣,給他遞了半塊西瓜,陳俊翔就把自己剛說的話忘了。
在他幹滿一週的當天,天剛暗,檯球廳裡的燈泡亮起,柏易把賬本放到櫃子裡,外頭就傳來了一群人的叫囂聲,伴隨著椅子砸向水泥地的聲音。
他頭一次看到章厲變臉。
章厲站起來,沒有任何停頓的從旁邊的紙箱後面拿出一根鋼管,他手背的青筋暴起,明明沒什麼表情,可柏易就是覺得有一股黑氣縈繞,他手臂的肌肉微鼓起來,顯出平時無法瞧見的強大爆發力。
“你在這等著。”章厲看了眼柏易,打量著柏易的身板,最後大約是得出了一個柏易身體“孱弱”的結論。
柏易長得高挑,身材削瘦,他的穿著從來都是體面,絕不會露出胳膊和腿。
他是個看起來儒雅又彬彬有禮,怎麼也不像是會打架的人。
陳俊翔一聽到外面的聲就躲了進來,結結巴巴地說:“厲哥,外面至少來了十幾個……要不咱不出去。”
章厲不發一言,兩步就走到了門口。
一腳踹來開門。
“看,霍有強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