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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明秋連忙說:“我想過了,咱們在上港根基不穩,若是能跟學生們打好交道,有點人望,以後要做什麼也方便。”
柏易:“那我幫不了你。”
柏明秋瞪大眼睛:“別呀哥,話我都放出去了。”
柏易看了他一眼:“話是你放的,又不是我。”
“若你是為了替學生們爭取發聲,為底層人民爭取好處,我就幫你。”柏易,“但你不是,你只圖私慾,你就是去找爸,讓爸來找我說,我也是這句話。”
柏易一臉冷漠:“出去讀幾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不經世事的學生們尚敢為國走上街頭,面對洋槍挺起胸膛,你呢?”
柏明秋被柏易說得面紅耳赤,他小聲說:“我不是不想……但學生,左右不了時局。”
“去年年初,在京城,死了多少學生?聽說路都被染紅了。”
“我要真跟他們站一起,怕連累了家裡。”
柏易冷笑一聲:“滾回去睡,以後別拿這種事來煩我。”
柏明秋不敢再說下去了,只能怯怯地離開房間,自言自語道:“這是誰惹了大哥?發這麼大的火,我還正撞槍口上了。”
白二給柏易三天時間,這三天柏易坐立不安,他倒是很想一走了之,但勸不動柏父,更何況上港已經是柏家能找到的最好的安身之地了。
哪怕要得罪白二,柏父也不會搬走。
到了第三天晚上,柏易收到了白家遞來的請柬,邀他過府一敘,還派了小汽車來接,家裡除了柏易以外,其他人都挺高興,白二甚少請人去家裡,能被他請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雖然柏家不想自輕,但也不得不承認,憑柏家的本事,是絕夠不上白家大門的。
如今白二派人來請,面子給足了,就靠這個,以後柏家人能在上港街頭橫著走,看在白二的份上,都得給他們面子。
柏易在一家人充滿期望的目光中站起來,跟著來請的人走出了家門。
他以前不知道身不由己是什麼意思,現在總算品嚐到滋味了,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請他去的是白家的傭人,長了一張憨厚老實的臉,一路上倒是說了不少吉祥話,在馬上要到白公館的時候卻對柏易說:“我們二爺脾氣不好,柏大少說話,還是多在腦子裡過幾圈,不為了您自己,也為了家裡人想想。”
說完這句,對方就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柏易覺得,自己這回不是去誰家做客,而是要去龍潭虎穴闖一闖。
白公館原先不姓白,姓姜,不過白二看中了這棟宅子,姜家就連忙把這宅子送給了白二,一分不取。
能給白二看中的房子自然不會差,洋派裝修,又大又敞亮,傢俱是一水的時髦,碩大的水晶吊燈就在屋子的正中央。
一樓是用來待客的,樓上就是住人的房間。
“二爺,柏大少來了。”有人稟告了一聲。
白二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他這次穿著一身西裝,顯然剛從宴會回來,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估計在宴會喝了不少酒。
果然剛一走近,柏易就聞到了白二身上的酒氣。
但並不難聞,不是發了酵一般的酒臭味,而是小麥的香甜味道。
白二一手按在柏易的肩膀上,一手抬起了柏易的下巴,他眼尾高挑,一臉豔色,若比外貌,柏易都比不上他,但白二的外貌,並不是時下流行的國字臉,濃眉大眼的長相,他五官隨母,一個農女能被白老先生看上,就知道外貌該有多出眾。
也正是因為長相,白二發跡前並不被白老看重,加上家裡有正經太太,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大少應邀而來,想必已經做出決定了吧?”白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