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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易走到床邊,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顫抖著手掀開了被子,他厲”
嚴凌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讓手掌觸碰到柏易的臉頰,他長嘆了一口氣,好像為了這一刻,他已經等待的足夠久了。
這一瞬間,柏易的靈魂似乎都開始戰慄,他覺得自己在發抖,但實際他坐得很穩。
嚴凌:“走的時候只給我留張紙條……”
柏易低著頭,他的肩膀在抖。
嚴凌的目光開始渙散:“如果不記起來,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還是記起來好。”嚴凌握住柏易的手,他手上的青筋暴起,“至少那麼多年,我沒白等。”
那麼多年的歲月,他守著那段回憶,和那個消失的人,他一直希望柏易不是自願離開他的,無論理由是什麼,他都可以接受。
柏易艱難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會離開的那麼突然,我也不知道該給你留什麼話。”
“我那個時候還不懂……”
然而說再多話,在這個時候都顯得蒼白無力,無論什麼樣的理由都像是藉口。
嚴凌,或者說章厲,他目光眷戀纏綿的看著柏易,當年那個氣質冷硬,口拙最笨的少年變了模樣,而柏易錯過了他成長的所有時光。
章厲說:“別難過,從我記起來開始,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
“下一次,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記起來。”
柏易沒說話。
章厲喘了兩口氣,他現在五臟六腑都疼得難以抑制:“你會去找我嗎?”
柏易緊抿著唇:“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