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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易吃了一根麻花,朝鄭雪笑:“很香,好吃。”
於是麻花就成了當天的慰問品,嚴凌的人現在已經不種地了,全是身富力強的年輕男人,都去建城牆去了,水泥和磚塊不難找,附近的村鎮尋一尋就能拉回來不少,就是沒有車,只能用人力拉。
這群男人現在是天沒亮就出門,天黑了才休息,但沒有一個人叫苦。
有什麼苦的?現在有吃有喝,破了的衣服還有人補,每天雖然要乾重活,但是以前不幹活的時候也不輕鬆,有一個地方可以停下來,兄弟們聚在一起,不用擔心明天吃什麼,多好的日子?
柏易腿還沒好,所以不用幹活,等他腿好全了,就能自己決定要幹什麼。
不過到時候估計城牆已經建好了,地裡又不需要太多人,只能看到時候有沒有什麼新的工作崗位。
雖然現在柏易不幹活,但也沒人看他不爽,畢竟鎮子裡的物資都是他的,沒有他,也就沒有白米飯和麵條,沒有種地的工具,也沒有最重要的藥物。
他們也認可柏易的膽量,敢孤身一人追上山,這樣的膽量常人沒幾個有。
就是磊子都覺得,雖然自己是異性戀,但如果有人像柏易對嚴凌一樣對自己,說不定自己也能彎一彎。
磊子從柏易手裡接過竹籃,掀開布看了一眼,發現是一籃子的麻花。
還泛著香氣,他舌頭抵著上顎,就怕口水流出來,當著一群小弟的面,太難看了。
“鄭姐做的,讓你們都吃。”柏易笑著說,“不要放久了,趁著新鮮吃才香脆,放兩天就要軟了。”
磊子只能說短句:“好,謝謝。”
柏易:“不客氣,不要忘記給嚴凌拿點。”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怪不得自己過來走一趟。
磊子看著柏易走遠,心底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他自覺長得也不比嚴凌差啊,怎麼他就沒碰到個這樣的?
天天有好吃的,他不在乎對方帶把!
“明天就走?”柏易藉著送烤餅的理由坐到嚴凌身邊,嚴凌東奔西跑慣了,他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這就更顯得坐在他身邊的柏易白。
柏易皺著眉:“這幾天都有云,我擔心明後兩天都要下雨。”
現在沒了天氣預報,關於天氣只能自己推測。
然而嚴凌主意已定,不為外物所轉移,他沒有看柏易,只看著遠處正在忙碌的兄弟們:“早點出發更好。”
柏易知道自己勸不住他:“帶點厚衣服,如果提前降溫你們就快點回來。”
嚴凌點頭:“知道。”
柏易看著嚴凌,嚴凌能感覺到柏易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
他不知道柏易愛他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或許不回應才是最好的。
只在乎自己才是最好的。
嚴凌忽然說:“以後不管你遇上誰,都要先為自己打算。”
他轉過頭看著柏易,柏易臉上依舊帶著笑,他見過很多臉上帶笑的人,溫柔的,憨厚的,各式各樣的人,但他們溫柔外表下,都有一顆與常人無異的心。
沒有真正無私的人,也沒有真正溫柔和善的人。
但嚴凌越來越不確定了。
柏易就像是本不該存在的人,他是這個殘忍世界中的異類。
嚴凌忽然站起來:“我走了。”
柏易微笑道:“注意安全,我在這兒等你。”
嚴凌離開前,深深地看了柏易一眼。
可他已經不敢握住柏易伸出來的手了,死去的父母,願意為他兩肋插刀的朋友,成了他心底觸碰不得痛,他不能再去承受一次同樣的痛。
也不想讓對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