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剛拿了羅城的防衛圖進來,被謝長宴這麼一喝,人還有些懵。
“大人,不可啊,我們剛拿下羅城,這時候抓捕耶律齊勢在必得,小公子那邊早就眼紅已久,等著拿我們的短處,這……”
謝長宴冷喝,“她若出了事,我要謝家的兵權有何用?”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翻身上馬。
一支鐵騎,急匆匆朝城外趕。
羅城剛納入謝家軍麾下,四個城門除了東城門還能進出,一律封控。
謝長宴帶的這一支黑騎,有人在前面開路。
“謝大人親兵,閒人速速退讓。”
城門兩側的守衛兵看到令牌,立刻停止排查,清退兩側出入的車馬。
謝長宴縱馬一閃而過。
一輛不起眼的青灰色馬車內,耶律齊看了一眼身側昏迷的嬌人,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
謝長宴,這次是你亂了陣腳。
誰勝誰負還未可知,我們來日方長!
一支鐵騎,快馬從羅城趕到天陽城,只用了半日。
天陽城守衛開城門的時候,還以為看錯了人。
大公子此刻不該在羅城嗎!
守衛軍速速派了兩個人,朝謝府報信。
謝長宴回到別苑,劉嬤嬤和碧芙正在姑娘屋內收拾,想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見大人回來,兩人齊齊跪下。
“大人恕罪,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姑娘。”
謝長宴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先找到人,再治你們的罪,不然你們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他大步入屋內。
屋內的薰香已滅,淡淡的香氣,掩蓋了周圍迷香的味道。
倒了水的茶盞,用了半塊的點心,全都是她生活的痕跡。
謝長宴怒目砸了一下桌子,被什麼東西磨到了手。
他低頭檢視,桌角有一個不起眼的劃痕。
這麼正著看,是一個向右的剪頭。
謝長宴眼中一喜。
這是他們在平洲約定過的暗號。
若是遇見意外情況,便留下這個記號。
剪頭向左,是謝長宴去找她,箭頭向右,便是她來找他。
她來找他了,羅城?
謝長宴定了定心神,這才緩過神來。
是他關心則亂,失了陣腳。
他的好知溪,聰明著呢!
“守好家裡,等她回來。”
謝長宴只交代了這麼一句,便匆匆離府。
天陽城的守衛攔不住人,直直地看他出了城。
謝府。
滇侯正在發脾氣。
“為了一個女人,他怎麼敢棄城不顧,真是昏了頭了,人呢,把這個逆子給本侯帶回來。”
下面人低著頭報,大公子回城不久,又急匆匆地出城了。
這會兒的工夫,怕是已經趕回羅城。
沒抓到人發洩怒火,滇侯臉色鐵青。
錦芳夫人勾了勾唇,這才假模假樣的上前勸道,“侯爺彆氣,長宴他在朝為官久了,免不了有自己的主意,侯爺若是不快,以後交代任務時小心用他就是來,萬萬不可因此氣壞了身子,再說羅城有恆兒在附近照看著,一時亂不了。”
“哼,沉迷後院女色,難成大事。”
滇侯撂下這句話要走,前院又急急來報。
京中來人傳旨,迎謝首輔回京。
滇侯這才正色,“可是御旨?”
若是皇后懿旨,則不用急,若是御旨嗎,那就要想辦法把傳旨之人留下了。
謝長宴是他手裡的好將,此刻還不能歸京。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