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聽著這箭聲,本能的推開人,擋在他身前。
這一刻,連謝長宴都僵住了。
右手快速斬殺了身側之人,左手已經伸過去把人拉回來。
人重新落在他懷裡的瞬間,箭羽偏過,直中陳大剛的眉心。
“大人,屬下來遲。”
墨竹從天而降,與此同時,還有一批黑衣人隨著他圍在三人外側。
黑衣人蒙著面,眼神漠然,出手狠辣。
很快便斬殺了一大片官兵。
陳大剛已死,群龍無首,門外圍剿的官兵已經動搖。
墨竹冷聲道,“陳大剛已死,你們確定還要執行他這荒誕無稽的任務,識相的,回去告訴你們身後的主子,我家謝大人勞苦功高,受萬民愛戴,你們傷不得。”
此話一出,那些士兵猶豫片刻,便落荒而逃。
黑衣人動作劃一的收了兵器,站在一側。
他們得救了,但看的出來,謝長宴並不是很高興。
他冷聲質問,“你去求了他?”
墨竹跪地,雙手交上刀劍,“不敢拿主子的性命開玩笑,屬下甘願領罰。”
謝長宴瞳孔帶著怒意,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沒等他開口。
孟知溪忽然感覺腳踝處附上一隻手,她後背發寒,踉蹌退了半步。
地上的未死之人,鬧出的荒誕動靜。
謝長宴托住她的腰,抬手拿劍,一刀解決。
今日死的人太多,謝長宴怕嚇到她,怒聲道,“先回去再說。”
冬日寒冷,他們趁著月色趕路。
孟知溪坐在馬上被謝長宴用大氅團團包住,只露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小臉。
因她是側坐著的,一抬頭,便能看到他的喉結。
在往上,就是他迎風肅然的下頜。
風呼嘯而過,掩蓋住他喉結滑動的聲音。
“籲。”
謝長宴驟然勒馬,孟知溪身形不穩,一下撞進他懷裡。
暗暗吃痛,她揉著眉心,烏黑的眸子帶著溼潤的水色。
抬頭。
一雙染欲的眼盯著她暈紅的面。
“知溪,休要撩我。”
這是在馬上,他不想……
“我哪有?”
孟知溪這會兒腦子還發暈呢,原本她只是來平洲,打探一下他的訊息。
只要確認他平安無事便好!
誰知來到這裡,事態竟然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現在,孟知溪都不知道自己這算什麼。
怎麼就上了他的馬,隨他私逃了。
謝長宴目光如炬,似乎能看透她心中所想。
“現在後悔,太遲了。”
自從她剛剛毫不猶豫地為他去擋那支箭,謝長宴幾乎可以確定。
她心中亦有他。
只是這傻姑娘,反應太遲。
謝長宴聲音暗啞,長嘆一聲,終究是忍不住,提著他的大氅把人包的更緊一些。
直到那張小臉堪堪露出,他才低頭,將人吻住。
呼吸纏繞。
孟知溪幾乎無法呼吸。
唇間的溫熱剛剛被寒風吹散,他又覆了上來。
前方帶路的墨竹聽到身後的勒馬聲,還以為大人出了什麼變故。
他也跟著勒馬掉頭,沒等他反應。
便看到不遠處那月光之下,纏綿繾綣在一起的兩人。
準確的來說,墨竹只看到大人一人的身影。
但他懷中,鼓鼓囊囊的一個小鼓包,隱隱約約露出墨色的髮絲。
大人低頭,遷就著她,輕硺啃噬。
這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