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越世子,怕不是前段時間和孟浩打架的那位。
蜀王府的唯一一位世子,雖說瘸了,卻也能繼承蜀王在邊疆的兵權。
聯姻,是最快收回兵權的方式。
聖上此舉,難道有意要將公主下嫁?
還沒等孟知溪細想,又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插進來。
“稟聖上,微臣也與和寧多日未見了,想一塊敘敘舊,可否同乘?”
鄭子謙終究是沒抵得過某人的威脅,半推半就,上前邀賞。
戲水宴嗎,自然是要坐船觀賞的。
為了成全今日的相會,宮內特意備的都是些小船。
一個船廊勉強半遮住人,談情說愛正合適。
景玄宗剛撮合了姻緣,就見有人不識相的上前討賞。
視線不悅,掃向鄭子謙,又看了看一臉納悶的和寧。
思慮片刻,他眼角一眯,隨後笑道,“好,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定奪吧!”
隨後他又指了指身後的眾多女眷。
“今日雖入宮,都不必拘禮,戲水宴是你們年輕人的活動,大家各自邀請好友遊船觀賞便好。”
說完,他便轉身牽著嶽皇后上二樓的小亭觀魚賞花。
後面跟著的,還有一些重臣及其家眷。
這些人一走,廳外的男臣們各個也不含蓄了,邁步過來,向這邊的佳人邀約。
孟知溪本來就是個陪同,和寧一走,她就落了單,正想著要不回剛剛的位置坐下。
抬眼便看見有人向她走過來。
何青楓一隻斷臂略顯身形單薄,他視線看過來,似乎有話要說。
孟知溪連忙把目光移走,既然要斷,就斷的更絕情一些。
她一轉身,何青楓朝這邊走來的腳步頓住。
臉上,全是酸澀之意。
沒想到,兩個人有一天,竟然連話都說不得一句了。
“是你啊?”
一道驚喜的男聲把孟知溪攔下。
她整個人微愣,對上藍衣男子的視線,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昨日在酒樓英雄救美的男子嗎!
孟知溪點了點頭,對他微微一笑。
兩人本來就算不上認識,孟知溪沒打算和他糾纏,更何況後面還跟著一個大麻煩。
“真沒想到今日能在宮裡見到你,我與姑娘也算是緣分。”
沈嶸滔滔不絕,見孟知溪不搭理他,也不氣餒,反而笑著一路跟著她。
孟知溪這才停下,微微側頭,“這位公子,我們好像不太熟,你跟著我做甚?”
“咳咳。”
沈嶸對上她明眸似水的眼睛,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唐突了,我是想為酒樓的事親自向你道謝?”
孟知溪搖頭,冷言道,“舉手之勞,公子不必言謝。”
“那我能邀請姑娘一同乘舟嗎?”
既然能來參加這宮裡的戲水宴,想必她也是哪位官家之女。
沈家雖不為官,但幾代皇商,根基頗深,家中實力,就是朝中很多大官也比不了的。
何況沈嶸作為家中長子,很大可能繼承家業,他受邀參加這宴席,也是承了皇恩。
本來是為了應付爺爺才參加這宴會,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沈嶸心裡喜不勝收,絲毫沒看出來孟知溪面上的拒絕之意。
孟知溪依然婉拒道,“我暈船,不便乘舟,這裡女眷甚多,公子亦可以邀請別人。”
“我不認識別人,這裡就認識姑娘你,說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姑娘你的名字呢?”
沈嶸正式的拱了拱手,介紹道,“我叫沈嶸,皇商沈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