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師，真是不湊巧，老闆娘剛出去了。”小唯擠出公式化的笑容。
“去哪了？”
高豐聲音低沉，視線左右掃視。
美容院裡的店員們，沒有察覺出高豐的異樣。
覺得他還是那個糾纏李麗的中年男人。
“老闆娘有些事，要去荊州幾天。”春翠接過話茬。
“呵呵……”
高豐冷笑說道：“去荊州，一去幾天，真有這麼巧？”
“是啊，這不湊巧了嗎。”春翠打著哈哈，想著和昨天一樣把高豐打發了。
“一群婊子，還想耍我？！”
高豐額頭青筋暴起，怒目瞪去。
春翠被他兇惡的眼神嚇了一跳，後退幾步。
直到此時，春翠認真看去，發現高豐和昨天有些許不一樣。
身形瘦了些許，沒那麼白胖。
一頭長髮稀疏，油膩的凝成一縷縷。
變化最大的是他的雙眼，眼窩凹陷，眼袋處泛青。
高豐的目光兇狠，看得人不寒而慄。
“你這人，罵什麼髒話！”
小唯沒察覺出高豐的異樣，卻被高豐的那句‘婊子’氣到。
大廳裡，其他店員臉上浮現怒意。
麗人美容院不是做皮肉生意的洗頭房，她們只是普普通通工作的人。
“高老師，請你出去，否則我們報警了。”
春翠伸手一展，示意高豐離開。
她的內心有些打鼓，尤其是今天早上來上班之前，春翠聽到一些傳言，說昨晚出了幾起命案。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命令我！”高豐冷笑。
“小唯，報警！”春翠低語。
“報什麼警，趕他出去不就好了。”
小唯有些不理解，店裡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個高豐？
她是覺得叫警察過來麻煩，又要詢問又要做筆錄的，怕影響店裡生意。
“小唯！”春翠心中焦急，加重了語氣。
“哈哈！”
高豐大笑說道：“警察？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沒用。”
噠噠噠！
高豐上前幾步，大手一伸，離得最近的春翠被他掐著脖子提起，雙腳無力的撲騰。
“你要幹什麼！？”
“高豐吃錯藥了？！”
美容院裡的店員們，都以為高豐追求李麗不成，受了刺激發瘋。
她們撲上來，想要救下春翠。
“都給我滾開！”
高豐左手掐著春翠，右手一撥，好幾個店員像是滾地葫蘆般摔倒。
這其中也包括小唯。
小唯仰面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當她抬頭看去，不由瞪大了雙眼。
春翠被掐著脖子提起，臉上漲得紫紅，雙眼翻白，看著快不行了。
“高豐你真的瘋了？！”小唯大喊。
“瘋什麼？我覺得自己好的不行！”
高豐磚頭一笑，手上加重力道。
咔擦！
一聲脆響，春翠的腦袋歪倒一邊，身體抽搐。
噗通！
高豐隨手一扔，春翠摔倒在地，眼神無光。
店員們倒吸一口涼氣，她們看出，春翠死了！
“殺……殺人了！”
“快報警！”
店員們慌亂起來，小唯掙扎著爬起，去櫃檯處撥電話報警。
“無知！”高豐冷笑，衝著櫃檯一踹。
嘭！
貼著瓷磚的櫃檯被一腳踢翻，
而正在撥電話的小唯，高豐抓住她的頭髮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