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見氣氛緊張,心也跟著提了幾分。
她也沒有萬分的把握,若是自己猜錯了,那豈不是鬧了個烏龍。
月扇見狀,也在一邊補充道,“這個症狀有幾日了,姑娘一直沒當回事,大夫您快給看看。”
“怎麼沒早告訴我?”
謝長宴一聽,周身的寒意便重了。
女主子生病,府內這些人就是這樣伺候的。
等回去,定要重罰。
孟知溪握緊他的手,替月扇求情。
“是我沒當回事,不必責怪她們,再說前幾日這症狀也輕,只是聞到異味才……”
孟知溪說完,就見大夫一臉喜色,放下手,似乎胸有成竹。
“恭喜貴人,夫人這身子是有喜了,只是日子太短,怕是你們還未發現,聞不得異味說正常的,夫人身體康健,只要這前三個月注意著便可。”
後面那大夫說了些什麼,謝長宴似乎都沒聽見。
耳朵裡的聲音只剩下那句“有喜了。”
他眼底含笑,激動的直接看向她。
孟知溪笑著點了點頭,把手放在腹間,“其實我今日猜到了一二,本來想回府給你個驚喜的,誰知道……”
“都怪我,都怪我。”
謝長宴一個勁的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又怕燻到她。
早知道,真不該喝這杯喜酒,害的他現在連孩子的身都近不了。
大方給了診費,謝長宴便把人抱上馬車。
一直回到房間,孟知溪的腳都沒沾到地。
已經入了夜,謝府一片燈火通明。
謝長宴不放心,非叫來府內的大夫又診了一遍,交代他仔細給夫人開些安胎的方子。
“我這身子,可能行遠路?”
折騰了半天,孟知溪問出了最關鍵的話。
明日,她要出發去巴陵的,若是耽擱了,也不知道祖父能不能等的起。
今日硬撐了一日,祖父回來時已經咳血了,怕是不能再等。
“夫人身體安康,不必服安胎藥物,平日裡多用些滋補之物便好,按理說前三個月是不宜多走動的,若是要行遠路,那便備些安胎的藥。”
大概意思是沒問題,多注意即可。
送走大夫,孟知溪又詢問謝長宴的意見。
她是怕他不放心。
謝長宴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黑眸深沉。
確認她聞著沒有反應,他才靠近,把腦袋放在她的腹部。
只是湊的近,他並不敢壓在上面,就這樣聽了有一會兒,他才道,“孩子很健康,夫人,你放心去吧,要注意身體。”
他不能阻止她,無論是出於孝道,還是為了她的安危。
如今,跟著他待在京中未必安全。
今夜,兩人相擁而眠,睡的格外安穩。
天色未亮,謝長宴便入沈府接了老爺子。
今日他要親自送他們出城。
就連身邊的墨竹,也一併讓他派過去,一路護送。
謝長宴站在宮牆之上,看著那兩輛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路盡頭,才起身回程。
今日上朝,聖上不做言語,但殿內的氣氛壓的很低。
眾人惶恐,一時無人敢抬頭。
倒是謝長宴,身形站的挺直。
景元承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不卑不亢的正顏。
咬著牙,景元承冷笑一聲。
別說,他這位好兄弟,長的倒是和他有三分相似。
之前朝夕共處了這麼久,他竟然都沒發現。
“稟聖上,上次西北乾旱之事,已經拖延多日,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