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還真不好估算這顆火藥的威力有多大,只能儘快派人出去,通稟聖上,快快遷移聖駕。
孟知溪也沒有捨己為人的想法,婉如郡主此刻就是個瘋子,亡命之徒。
她不僅不會過去,還要離得遠遠的。
“孟知溪,都是你,你個賤人,勾引謝大人,害我蜀王府,我來世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婉如,還等什麼,放火藥,拉上謝長宴一起死,大家都一起死……”
蜀王被兩名侍衛用鎖鏈勒著,還狂妄叫喊。
至於那位伯越世子,早就嚇的雙腿癱軟,被人扔在地上。
婉如郡主雙眼瞪的通紅,見孟知溪根本不搭理她,甚至還往外走,也只能威脅似的把火藥往炭火裡靠了靠。
只不過她雙手都在發抖,隨時有可能抱不住火藥。
孟知溪見狀,快步往外跑。
御林軍也跟著把一圈圈把範圍擴大。
只有謝長宴,氣定神閒,滿臉陰霾的盯著發瘋的某人。
孟知溪抓住他袖口,“謝大人再英勇,也震懾不住一個瘋子,難道還要留下來和她賭命不成?”
手拉著他,疾步往外走。
謝長宴卻盯著兩人牽著的手,心神一悅。
任憑她牽著,心裡一陣愉悅。
半天,他牽著她停下,炙熱的視線凝住在她身上。
“你擔心我?”
瘋子!
這是說這話的時候?
孟知溪有些不耐煩,又見他嘴邊掛著的笑意,才察覺到不對勁。
眼神掃向婉如郡主那裡,火藥彈靠著炙烤爐已經非常近。
只要一個她一個情緒激動,便能掉進炭火。
“趴下。”
御林軍大喊一聲,集體趴下。
婉如郡主早已鬆手,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闔眼赴死。
一時間,全場只有她和謝長宴兩人迎風而站。
預想中的爆炸聲並沒有響。
眾人猶豫片刻,這才上前將蜀王眾人重新押下。
孟知溪顰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火藥彈是假的?”
謝長宴笑而不語。
半天,他才慵懶道,“好知溪,聖駕面前,怎麼能呈上真正的火藥彈呢,若是被不詭之人利用,咱們豈不是都要命喪當場。”
謝長宴即使再肆意妄為,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心思縝密,運籌帷幄。
這才是謝長宴!
孟知溪回到別苑,還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不太真實。
似乎從入了京開始,所有事情早就脫離她的掌控了。
包括,自己的命運!
孟知溪嘆了口氣,翻開帕子,又問道,“今日李掌櫃那邊派人來了嗎?”
月扇搖了搖頭,“沒有,已經過了一天了,我一直在府內等,還沒有來信。”
孟知溪點頭,安慰道,“不急,還有一天,若是沒有信,後天我們再換一家試試。”
這麼好的帕子,總會有銷路。
萬事開頭難,但就算再難,她也要為自己找一條出路。
……
謝府。
謝長宴剛入府,李管家就急急來報。
自從孟姑娘搬出去,大人也跟著一天好幾趟的往外跑。
現在他見大人一面,實屬不容易。
“何事?”
“是羅裳坊的李掌櫃,說是昨天見大人您帶人去了羅裳坊談生意,有些價格他拿捏不準,想問問大人您的意思?”
謝長宴蹙了蹙眉,揮手道,“傳人進來。”
“是。”
李管家慌慌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