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推搡了她一把,示意她上前伺候。
若是別人,孟知溪大可回絕。
論著謝長宴在朝中的地位,還沒有其他貴女能擔的起她斟酒。
但偏偏這人是當朝貴妃,孟知溪不敬她,便是不敬聖上。
“貴妃娘娘可需要民女斟酒?”
孟知溪無視那人,這話是對著正位上的夏貴妃問的。
聲音清冷,帶著幾分不卑不亢的氣場。
夏貴妃心神一震,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前朝那位一向冷派的謝大人。
有幸見過幾次,就是聖上,在那位謝大人面前,威嚴都要弱上三分。
她若是得罪了他夫人,那……
想到前朝父親的叮囑,夏貴妃面色難看,本著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態度,正想揮手回絕。
那藍衣女子發話,“怎麼,你這態度,是認為貴妃娘娘受不起你這杯酒不成?”
“貴妃娘娘的夫君是君,你的夫君是臣,且不說你還沒嫁進謝府,就是入了謝府,也是臣妻,貴妃娘娘天人之姿,豈容你這樣不敬?”
藍衣女子已經被嫉妒衝紅了眼,此番話把夏貴妃架到高位上。
在場的眾位貴女們都瞧著,夏貴妃興趣懨懨,但也不得不承了這杯酒。
哼,一個攀上高枝的賤民罷了,能給她斟酒也是她的榮幸。
想到這兒,夏貴妃才緩了神色,“那就斟一杯吧,沈姑娘,你可願意?”
這一聲稱呼,表明了孟知溪還未入謝府,身份低微。
孟知溪瞭然一笑,“自然。”
說罷,她無視那藍衣女子,徑直走近夏貴妃面前。
就這樣不緩不急地斟滿一杯酒。
如此,眾人挑不出什麼理,無話可說。
她既斟了酒,那夏貴妃自然要給薄面喝盡的,不然事情傳到首輔大人耳朵裡,她也怕父親在前朝被人針對。
睨了孟知溪一眼,夏貴妃滿眼嫉妒。
可惡!
為什麼這麼近著瞧,她這張小臉更耐看了,幸虧早早的許了人家,不然,這張臉出現在宮內也是個禍患。
聽聞謝大人很寵她,這狐媚子,怕是沒少吹枕邊風吧!
夏貴妃憤憤不平的端起酒,正要一口飲盡,眼前卻發生了意外。
藍衣女子蠢的可怕,竟然在孟知溪回去時伸腳絆她。
這一絆不要緊,孟知溪手裡還端著一壺酒。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那壺酒直接從上而下,盡數澆在藍衣女子身上。
反觀孟知溪,站定身形,毫髮無損。
那藍衣女子怎麼會願意,這身衣服可是她專門為了上元節定做的。
她氣的跳腳,竟然顧不得場合上前抓住孟知溪。
夏貴妃倒是不怕她們打架,左右丟的不是她的人。
只是此刻,她的視線都被孟知溪手腕上的鳳紋玉鐲吸引了過去。
“把她們拉開。”
夏貴妃一吩咐,下人們簇擁過來,把兩人分開。
孟知溪揉了揉被抓的生疼的手腕,還沒喘息,就被人上前握住。
夏貴妃雙眼腥紅,不敢置信地問道,“這鳳鐲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孟知溪還未回答,就聽夏貴妃自問自答道,“這可是皇后娘娘才能佩戴的鳳鐲,你這賤人,竟然也配?”
說罷,她便要搶了去。
孟知溪大驚,堂堂貴妃,嫉妒起來竟然一點理智都沒有了。
這可是太后娘娘親賜的,孟知溪更怕她弄壞了鐲子。
“貴妃娘娘請冷靜一下,這鳳鐲是太后娘娘親賜,就算您要看,也要當心。”
孟知溪這話已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