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在車裡告訴封北的那位,王長宥王公子發給他的,沒有劇透一星半點,只說故事情節非常精彩,值得一看再看多看,還要求他看完了說一說觀後感。
音響裡的話聲一出來,高燃嚇一跳,他手忙腳亂關掉聲音,又想起來可以戴耳機,緊張的指尖發抖,手心冒汗。
高燃的心砰砰直跳,第一次拿到槍,摳動扳機的那一刻,心跳的都沒有現在這麼快,感覺下一秒就能從胸腔裡蹦跳出來。
整個後背被汗水沾溼,高燃舔|了|舔|幹|燥的嘴皮子,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傾,臉湊在螢幕前,似乎是看到了令自己困惑不解的地方,希望能弄明白。
高燃又往後靠,一滴汗珠凝聚在眉毛上,慢慢滾到眼睛上面,他伸手一抹,喉嚨裡有一團火,吐出的氣息都是滾熱的。
全身都快要冒煙了。
幾分鐘後,高燃端起水杯咕嚕嚕喝了幾大口水,他拽起t恤領口擦脖子跟臉上的汗水,“媽的,澡白洗了。”
長宥能耐了啊,高燃覺得很有必要找個時間約他出來喝一杯,他是自己的傾訴物件,這幾年一直是。
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擱心裡的時間一長,會生病,需要往外搬。
大家都在那條路上走,揹負著巨大的壓力,假裝輕鬆的活著,有點兒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影片的進度條滑過半,劇情已經接近全片最緊湊的一段,高燃拿掉耳機,不聽聲音,只看畫面,漸漸的他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主演正在經歷地動山搖,整個畫面彷彿都在跟著顫抖。
高燃抬起兩條腿架在桌面上,熟練的後仰背部,姿態隨意,他垂頭,半眯著眼睛輕聲喊,“小北哥……”
客廳裡的高興忽然往後扭頭看一眼房門,他拿開筆記本走過去,“開門。”
幾分鐘後,高燃把門開啟。
高興邁進去的一條腿頓在半空,他收回來,臉色難看,“你在房裡幹了什麼?”
高燃的氣息微喘,鼻尖上還有細汗,他挑了挑眉毛,一派淡定的笑了笑,“看電影啊。”
“看個狗||屁|電影。”高興霸道的說,“以後不準在房裡弄,要弄就去衛生間。”
高燃懶得理睬,他脫了潮溼的t恤扔椅子上,準備去洗澡。
高興聞著房裡瀰漫出來的味兒,一張臉發青,他瞪著青年精瘦的後背,“你沒躺床上吧?”
大有種你要是弄了,我就把整個床換掉的架勢。
高燃回頭,臉上是完事後的慵懶表情,他叼根菸笑,“你猜。”
“靠!”
高興把他搭在椅子上的t恤丟出房間,之後就戴上一次性手套去拆被套。
高燃踢他,“被套跟床單都是一天一換,你還想怎麼著?祖宗,大晚上的消停點行嗎?”
高興放下拆掉一半的被套,“到底弄沒弄?”
高燃一臉無奈,“沒。”
他敢肯定,要是讓高興知道自己是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弄的,剛買沒幾天的椅子,電腦桌,甚至是電腦都會跟他永不相見。
高興聞言就把被套裝回去,拿了吸塵器進房間,又去拿拖把,全程戴著手套,胸前還穿了個大褂。
“……”
高燃在衣櫥裡找衣服,“你跟帥帥一個是完美主義,一個是潔癖重症患者,你們可以組隊去打小怪獸了。”
高興在搞衛生,那樣子比做什麼都要專心投入。
高燃夜裡睡不著,他起身去上網搜《斷背山》,挺出名的,之前他看過網上的一些評論就沒敢看電影,怕那種悲傷的結局影響到自己,這會兒又想看了。
故事開始沒幾分鐘,高燃就全神貫注,連高興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